他见杜从宜看他,就笑说:「放心,老泰山爱喝酒,约出来喝一顿酒,不用麻烦你。」
第二日杜从宜果然不再管他,应邀去了杜从蕊家里赴宴。
赵诚约了杜良镛,翁婿两人就约在宋门外的酒楼,赵诚去的早,不动声色看了眼里面的人流量,这几天已经爆满,掌柜也不在。
他是熟客,上楼坐在靠窗旧位置,杜良镛心里其实最得意这个女婿,虽然杜从宜不是亲女儿,但是杜从宜性情温婉和她小娘一样,母女两也是命苦,他向来对弱女子满怀颇深。
再加上他不是个爱攀附权贵的人,有几分清高,女婿对他又是恭敬有加,他就觉得更舒坦了。
赵诚见他进来赶紧起身招呼;「您快坐,今日得了新酒,特意请您来尝尝。」
杜良镛许久不见小女婿,问:「四姐可好,她母亲前几日还说她送了中秋礼,人没回来,就惦记着她了。」
杜良镛迂腐归迂腐,但人还是含蓄。
「挺好的,今日去了二姐家里赴宴。」
「若甫找我,可是有什麽事?」
赵诚和周全打招呼,周全去催人上菜了。
赵诚提他斟酒,然後才说:「中秋节几个姐夫也没见着,就想着聚一聚,昨晚娘子说,有什麽直接问您,您最不耐烦绕来绕去的。我想着也是,我是个晚辈,不懂的多问您。肯定是没错。」
杜良镛最受不得这种吹捧,立刻笑着说:「说说究竟什麽事,让你这麽为难。」
「是这样的,家里亲戚,托我打听京府衙门里有没有可谋的差事,大姐夫在衙门这麽多年,应该是知道的。」
杜良镛:「这我还真知道。你不用去问他,京都衙门里的推官和六功曹都*7。7。z。l有空缺,你大姐夫是法曹从事,法曹肯定是挨不着,但法曹参军是空缺的。」
赵诚明白了,六曹的差事不好谋,但副手可以,不显山露水,进去後可以挪一挪位置。
「这个事情,大姐夫能办吗?」
杜良镛:「我就能办,我有同科的至交五月进京,进了京都衙门做推官。」
赵诚笑着说:「那我回家商量商量,若是要办,我带人改日登门。」
杜良镛喝着酒,心情很好,这些年的不得志,仕途上的指望都淡了,他儿子小,将来这几个姐夫难不成还护不得他?
赵诚问完事情,心里有了数,就开始和杜良镛讨论酒,还有这里的招牌菜,还有即将开始的大考。
杜良镛感慨:「今年的学子入京,呼声很大,朝中不稳,动荡不停。但愿这个秋天顺利。」
赵诚看了眼窗外,再过三四天就要考了,康渤这几天街上遇见他也只是点头就过,可见他都已经焦头烂额了。
赵吉都说他到时候要领御前军去守考场,确保考试顺利进行。
「但愿别下雨,这几天天气好。」
聊的久了,杜良镛也喝多了,渐渐话也多了,从酒聊到科考,聊到汴京城里的馆子,再到杜从宜。
他眼神迷蒙说:「张小娘,出身很不凡,只是命不好。四姐当初来家里,一年多都不说话,对人十分戒备,如今有了好归宿,也算是命运厚待了。」
赵诚听杜从宜说过,张小娘虽然逃难,但言行举止不是平民出身,更不是轻浮做派,那就只剩一种可能,出身名门,遭逢大难。能让这样的女眷流落在外,只有一个原因,家遭横祸,人口四散而逃。
只是赵诚没头绪,所以无从查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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