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弋阳打开车载音乐,还是那首《乌兰巴托的夜》,舒缓空灵的音乐,缓解了他的落寞。
他指着出风口处的可爱玩偶问道,“和我的唐老鸭一样可爱。”
“这是你送的。”那木日直接点破,“从上海寄过来,还让我拍了照片。”
徐弋阳默不作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他猜自己一定喜欢和那木日在一起的时光,一起旅游,送他礼物,会骑上他的海日,会在山顶看夕阳……
但所有的猜想,都基于他此刻不讨厌对方,甚至会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有一丝感伤。
驶入独库公路後,车道开始变窄,车况也变差了。车子走走停停也看不清前方到底如何,眼见着天色渐晚,周围路基上的雪越积越厚。
“今晚回得去吗?”徐弋阳略有担心,打开车窗探出脑袋张望,“怎麽不往前啊?”
那木日心里没底,他拿过手机给人发语音,叽里咕噜一长串,夹杂着特有的弹舌音,徐弋阳好奇偷偷尝试一下,结果舌头翻了个面都没成功。
很快,对面回消息,那木日听完眉头皱得越发紧。
“怎麽了?”
“下雪,前面有段路滑坡堵住了,现在在清理,要等一等。”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雪一点也没见小,对向车道也没来车,全都在原地排着队,等天彻底黑下来後,蜿蜒而下的山路上出现一段段亮着红色尾灯的车流,有些藏在山体的拐弯处,有些藏在一片片大树下,有些消失在隧道中……但最终还是能连成一条线,看不到起点。
两个人呆在车里,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徐弋阳又饿又有点尿急,在车里憋了好一会後终于忍不住。
“我想下车。”徐弋阳停顿一下,接着小声问道,“这儿能尿尿吗……”
那木日眉毛一挑,顺手给他解了锁,“怎麽?要我先去给你探探路?”
“也不是不行。”徐弋阳顺坡而下,“你开这麽久,难道不急吗?”
那木日二话没说解了安全带,徐弋阳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嬉笑着跟他下车。他们躲在副驾驶的门後并排站好,车灯不算太暗,能照亮周围一片环境,当然也能看清彼此。
那木日大剌剌松了裤腰,把家夥什儿掏出来,徐弋阳被灯照着怪不好意思,迟迟没有动作。
“怎麽了,太小了不好意思?”
那木日已经把地上的积雪滋出一个坑,看着徐弋阳犹豫不决的样子忍不住打趣他,“来比比?”
徐弋阳老脸一红,狡辩几句,“谁小了,比就比……我是怕太冷了。”
“哦?是吗?”那木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我说的是比比谁滋出来的坑更大……”
徐弋阳此时手已经摸到了宝贝,听到他这句话,现在掏出来也不是不掏出来也不是。
“你……”
“好了,不逗你了。”
那木日已经系好了裤带,徐弋阳心一横,终于把憋了许久的尿意解决干净,最後那一点滋出来时,爽得他一哆嗦。
“也不小啊。”那木日在他边上内涵道。
“可不吗,我憋得多,坑大多了。”徐弋阳学乖了不上套,嘲讽值拉满,“你比我小。”
那木日笑了下,显然不想跟他计较客观存在的数值问题。
上了车,那木日发现有未接来电,号码归属地显示上海,他考虑再三,最後还是没有告诉徐弋阳。
手机再次震动,那木日这回拿着手机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