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日闻言,替徐弋阳解释道,“他对象也是男的,瞒着他在国内娶了老婆,据说还在备孕中。”
“啊?”布日古德嘴张得下巴都快掉了,“这麽复杂?那他怎麽不和那渣男分手?”
“那男的有钱有手段,两家人之间还有生意往来,他一时半会没有办法。”
那木日也是在认识徐弋阳之後才懂,摊上陈鸿宇这样的渣男就像身上粘了张狗皮膏药,想甩也甩不掉。
布日古德被刷新了三观,汉族人就是敢想敢做,换做是他的话,这辈子都干不出这种骚操作。
“那……他这算不算骑驴找马啊?”
那木日心有不甘,盯着地上两根烟头出神。
“哥,也不是……”布日古德欲言又止。
那木日瞅了他一眼,“不是什麽?”
“也不是非他不可。”
“没用。”那木日脚踩着将烟头彻底碾碎,“起风了,进去吧。”
次日晚上九点多,飞机落地上海浦东。
这一路,Alan和徐弋阳没怎麽沟通,两个人哪怕坐在一起,都是各玩各的手机。徐弋阳是觉得对方现在肯定视自己为搅屎棍,还是少说话免得招人烦。
从行李转盘处出来,徐弋阳便看到出口处穿着Burberry风衣的陈鸿宇,没看到司机,难得的,这次居然是陈总亲自来接。
Alan看到陈鸿宇後,没敢多说话只是轻声打了个招呼,然後主动走在前面开路。
“在G3。”陈鸿宇接过徐弋阳的行李箱,对前面的Alan说,“我送你回去。”
Alan连忙摆手,“不用陈总,我打个车吧,你们先走不用管我。”
陈鸿宇习惯性地看手表,又瞥了一眼旁边面色不佳的徐弋阳说道,“那行,你到时候走个报销。这几天也累了,放你一天假。”
Alan眼神闪烁,听陈鸿宇的意思,是不追究他跟丢徐弋阳的事了?
徐弋阳心里替他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处境。陈鸿宇正拉着他的行李箱大步向前,手背上凸起一截青色的血管,看来是拽得很紧。
下了电梯,徐弋阳亦步亦趋跟在後头,说实话他已经动了好几次转身就跑的念头,毕竟他明白陈鸿宇的掌控欲有多强,这次一声不吭脱离管控,等待他的肯定是好一顿教训。
“上车。”没了外人,陈鸿宇的语气更生硬了。
徐弋阳听话地打开後座门,陈鸿宇见状心里更加不满。
“坐前面去。”
特斯拉驶出地下车库,向着古北别墅的方向开去。
离家越近,徐弋阳难以名状的感受便越强烈,心里的本能似乎在做垂死抵抗,试图唤醒他的躯干远离那座花园坟墓。
“这次开心了吗?”陈鸿宇的声音听着就不近人情,和出发前体贴入微的样子完全不同,“关机?不想让我知道?”
徐弋阳咬了咬嘴唇,嗫嚅道,“不是……”
“那是什麽?”
徐弋阳不知作何回答,所有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知道我为什麽会同意你去新疆吗?”陈鸿宇突然问他。
“为什麽?”徐弋阳显然也很想知道。
陈鸿宇眼神冷漠,说出的话残忍又现实,“我就是想看看你会怎麽选,果然你还是离不开我。”
车子驶进别墅花园,到家了。
陈鸿宇关上沉重的大门,砰的一声,徐弋阳又回到这个精美无趣的牢笼里,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麽会难过,因为他好像没办法再忘记那晚自由的风了。
陈鸿宇走到跟前掐住他的下巴,上下审视一番後说道,“既然如此,以後别再痴心妄想了。”
徐弋阳甚至来不及难过太久,衣服便被剥得干净,他站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陈鸿宇擡起他的手臂,像摆弄一个人偶一样仔细检查过去。
“和别的男人出去?”
陈鸿宇的手指捅进徐弋阳嘴里,搅弄着他的舌头问道,“你认识他是谁吗?和他做了什麽?”
徐弋阳闭上眼睛,他知道反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