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港:“你再说一遍!”
荣朝朝不紧不慢:“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再说一百遍。”
眼看着他们越吵越凶,石慕心站出来拦在两人中间抓住荣朝朝的胳膊,说:“屁大点事,别吵了!”
他看了眼教学楼的方向,指着一楼角落的房间说:“体育老师的办公室离得很近,他在那里能看到操场。”
学生们最害怕老师,听到他这麽说,荣朝朝乖乖夹紧嘴巴。
可他还是不服气:“明明是他们血口喷人,我为什麽要认输。”
石慕心瞪了他一眼,安抚道:“这叫及时止损,你和他们吵架有什麽好处?能多吃一碗饭,还是能多考一分?”
荣朝朝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谁知王港不知好歹,嘲讽:“哟,你现在开始装好人了?怎麽对刁列没这麽心软,非得把人逼走?”
石慕心一怔,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还不清楚嘛?”刁列冷笑:“如果不是你告老师,刁列会转校?”
石慕心算是明白了,合着王港认为是他逼走了刁列,可明明是刁列先招惹了他,还把他弄进医疗室,结果在二班人眼里就成了他有错在先。
石慕心简直不能理解王港的脑回路,“你意思是怪我身体太弱了,被王港绊一下就晕?还是怪我们班主任太尽责了,我只是晕倒了操场上而已,她就大惊小怪把我送到医疗室?”
这话说得要多阴阳怪气,有多阴阳怪气。
本来就不是石慕心的错,凭什麽怪他?
王港憋红了脸,指着石慕心的鼻子,“你他妈就说是不是把刁列弄走的?否则他好端端的为什麽要转校?”
石慕心无语凝噎,懒得搭理他们。他走到摔倒男生面前,单膝蹲下递过去一张严清世给他的独立湿巾。
“以後截球的时候注意点,别再把自己弄伤了。”
男生由懵转怒,一巴掌拍开石慕心的手,骂道:“滚,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石慕心额头青筋抱起,直接撕开湿巾擦手,嘴上嘲讽:“妈的,被狗咬了。”
他转过去对王港说:“你们要是有病就去看脑子,别他们逮着人就乱咬。就算刁列因为这件事被开除学籍,也是他活该,干老子屁事?”
“就是,你们有病吧!”一班的学生纷纷为石慕心帮腔。
王港窘迫大吼:“你们就是一群只会在背地里叫的玩意儿,就连打球都赢不了我们。”
石慕心擡起下巴,眼神倨傲的看着他们:“有些话我不想说的那麽直白,大家都不喜欢输,既然输了就看开点,没必要死缠烂打。实在不服气就再一场呗。”
王港不服:“再打就再打,谁怕谁?”
他瞟了荣朝朝一眼,荣朝朝打篮球很厉害,如果再比这个,他肯定没有胜算。
他急中生智,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不比篮球。”
石慕心想看他到底要整出什麽花样,“那你说你想比什麽?”
王港:“比足球怎麽样,敢吗?”
石慕心差点笑咧了,他初中是足球队队长,比篮球不一定能比过,但比足球他可是谁都不怕。
他犹豫了一会儿,和衆人对视一眼,不太确定一班其他人的足球水平。
大家看出他的顾虑,自信地说:“没事,就踢足球。”
王港的嘴唇咧得很开,可能对足球有信心。
“那就比足球,哪班输了就当着两班人的面当场道歉。”
一班衆人毫不迟疑,齐声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