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里,陆霁川的指尖掠过空荡的衣架。
五年婚姻,属于他的衣物不过三套。
都是沈家为婚礼准备的定制西装,连标签都没拆。
当他打开角落积灰的行李箱,指尖突然顿住。
那些精心准备的周年礼物:
永生花音乐盒、手作星空灯、刻着两人名字缩写的铂金袖扣。。。都保持着原封包装,像被时光冻结的标本。
废品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里,玛莎拉蒂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庭院寂静。
沈缨踩着十厘米红底鞋下车,香奈儿链条包不偏不倚砸在陆霁川脚边,她嘲讽:
“姐夫真是勤俭持家呢,连纸皮都拿去卖。”
她踢了踢装满礼物的纸箱,最新款爱马仕丝巾从箱角露出一角,
“像你这种小家子气的人多卖点废品也是应该的,你还不知道吧,我姐姐的白月光回来了,你这个替代品终于可以滚了!”
“听说今晚拍卖会压轴是梵克雅宝情人桥,我姐准备拍来送给淮远哥当接风礼呢。”
陆霁川弯腰捡丝巾的动作僵在半空,暗纹真丝上粘着干涸的香槟渍。
他忽然想起去年结婚纪念日,他等到凌晨三点,最终在会所包厢找到醉醺醺的沈若雪,这条丝巾正缠在她手腕上。
她喝得醉醺醺,嘴里呢喃着傅淮远的名字。
“陆先生?”
清冽男声裹着雪松香袭来。
白衣黑裤的男人从副驾绕出,腕间百达翡丽折射着夕阳,
“沈缨,别这么说你姐夫。”
沈缨嗤笑一声,
“姐夫?淮远哥,我在车上都跟你说好几遍,我姐一直等着你,这些年她对你怎样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这会儿都回国了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完,她又用命令地口吻对陆霁川说:
“还傻愣着干嘛!
“还不快把淮远哥的行李箱拿进去,我姐说了,让淮远哥住这里。”
傅淮远用手挠了挠头,装作不好意思地说:
“客房采光不好,能麻烦帮我把画架搬到主卧露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