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放开我。”
但池业的力气很大,大到苏时的反抗显得很没有自知之明。
尽管已经全力防守,可身体还是被禁锢,无法动弹。
苏时大惊失色,脾气上来了,“池业,你他妈放开我。”
颈间又是一痛,苏时感觉肯定破皮了,正欲擡腿给池业来个“致命一击”,却听见池业的声音。
“苏时,我热,我热。”
苏时停下挣扎,仔细观察池业的状态。
池业眼神过于迷离,嘴里喘着粗气,像是。。。
苏时联想到那杯可能加过“东西”的酒,皱起了眉头,不会吧,不会吧,还是中招了?
“池业,池业,你醒醒。”
苏时摇了摇池业,妄想这样他能清醒一点。
听说那东西效果上来了不那什麽什麽,就会暴毙身亡。
苏时没接触过,不知道真假到底如何,反正电视剧里都是这麽演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就是。。。
苏时想揍死池业的心都有了,这都什麽事嘛。
池业的手软软的擡起来,手指慢慢划过苏时的额头,眉毛和眼睛,像是在仔细描摩苏时的样子,嘴里喃喃道:“苏时,好喜欢你啊,苏时。”
池业的手指慢慢到了苏时的唇上,那里因为刚才的动作,已经红了。
眼看又要被攻城掠地,苏时顿时丢盔弃甲,“我不要你喜欢,你起来,我们去医院。”
苏时用尽力气想把池业从床上拉起来,可是拉不动,不仅如此,还被池业的力道拉得重新倒在了池业的身上。
有什麽东西很硌。
苏时眼睛蓦地睁大。
池业把整个身体缩了起来,像只缩进壳里的乌龟,痛苦地说:“你快走,别管我。”
池业在发抖,用牙齿咬住下唇,极力克制着什麽。
苏时像钻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内心无比纠结,挣扎。
只有他能救池业,只有他。
之前生病在床,是池业守在病床边照顾,是池业陪夜,缩在一张小沙发上睡了几天。
无论是出于报恩,还是还债,苏时都应该救救池业。
苏时闭了闭眼睛,自暴自弃地掀开了池业身上的被子。
岩浆热液遇到冰天雪地,便会融化在一块儿,从此水乳交融,相伴相依。
时而平静,时而热烈,时而汹涌。
东苏的夜晚灯火辉煌,夜色撩人,有人在低吟轻唱,有人在喃喃自语。
。。。。。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作响,冲洗着苏时两只白皙的手。
也不知道冲了多久,苏时还是觉得不够,又按了一泵洗手液,把手指指缝每个部位都洗得干干净净。
泡沫全部冲干净,手上留下了香香的味道。
但是手被搓红了,被它的主人行了酷刑。
镜中的苏时双目潮湿,眼尾发红,像被刚欺负过般楚楚可怜。
苏时垂下眼眸,不愿意再看这样的自己一眼。
双手撑在盥洗台上,闭眼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