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瞪着贺予州,“贺予州,你怎么能这样对豆豆?”
我们是在宠物救助站因为豆豆而相识的。
当时见他悉心照顾豆豆,那温柔让人心动不已。
今天特意带着豆豆来,原本也是想帮他回忆过去。
没想到,他竟为了安冉重伤了豆豆。
“别怕宝贝,我在。”贺予州轻声哄完了安冉满眼厌恶看向我。
“李。。。。。。你叫什么来着?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我只认安冉一个女友,你怎么总缠着我不放呢?”
豆豆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它虚弱地望着曾经最熟悉的贺予州,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2
贺予州使了个眼神,李心远便跟了上来。
“我陪你去宠物医院。”
豆豆做检查时,李心远递了杯温水给我。
“辛苦吗?”
我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被绝望推着走,根本没想过累不累、苦不苦。
他一句话就让我觉得好委屈。
“你真的放弃了?”他又问道。
“我好累,坚持不下去了。”
他明知道贺予州是假失忆,却没有劝我,只是顺口说了句:“也好。”
豆豆被安排住院后,我回了趟贺予州家。
之前贺予州不肯认我,我灰溜溜搬了出来,走得匆忙连证件都没带。
在书房抽屉翻到我的护照时,一个跨国电话打了过来。
“李女士,之前您预定的婚礼仪式上乐队的演奏曲目要跟您确认一下。。。。。。”
我恍惚了一下,才记起半年前我和贺予州一起预订了一家都柏林的餐厅。
“不好意思啊,预订能取消吗?”
“李女士,我们的预订提前三个月可以免费取消,现在取消的话订金是不退的,您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那可是三万块的订金啊。
“我先生他。。。。。。过世了。”
对方震惊得几秒说不出话来,随后立即说了一堆客套话,但订金还是不肯退。
我一咬牙,让他把曲目单发给我,大不了自己一个人去吧。
“谁过世了?”
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慌忙挂断电话。
贺予州刚洗完澡,没有穿上衣,氤氲的水汽挂在睫毛上,似乎还有些委屈。
他一步步逼近我,并没有意外我会出现在这里。
他扫了眼我手里的证件,双手撑着书桌,把我圈了起来。
他的沐浴露没换过,曾经夜夜伴我入睡的气息扑面而来。
若是从前,我肯定早就不老实地动手了。
可如今,我只是别过头去,躲开了那个胸膛。
他嗤笑了一声,“你不是一直自称是我女友吗?这就害羞了?”
我抬眸撞上他居高临下的目光。
他喉结一滚,眼角微红。
“说来奇怪,靠近你竟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我们睡过?”
我身体一僵,贺予州你可真能演。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唇上,呼吸轻轻扫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