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的眼睛每次落泪都眼尾通红,看上去可怜极了,双手抱住赵赫的胳膊
“是,陛下疼臣,臣感激不尽。今日能不能放过臣下?这腰都要断了~”
赵赫怎麽听着怎麽都像撒娇,说的话像带了片羽毛扫得他心痒痒的。
“断了便断了罢,省得你出去给朕招灾惹祸!”
赵赫便一手捏紧了对方的两根手腕,压在床上,自己倾身压了上来。
尽欢之後,楚玦瘫软的落在赵赫的怀里。
“臣该退下了”
正如赵赫所说,他们的欢爱叫“临幸”,从军帐中到寝殿内,从来都是君王得了舒坦以後,他便要退下。
“风雨还急,晚些”
楚玦听话的往对方怀里拱了拱,把赵赫弄得胸口有些痒。
“当日襄阳,为何不战而降?”
“自然是因为陛下天威浩荡”
“少来”
楚玦埋在对方心口处笑了,有气无力的说道
“楚璋尚无子嗣,猜疑臣会生不该生的想法,明知臣不会带兵,还将臣的封地设在兵家必争的襄阳,他根本就不想让臣活。他越不想臣活,臣越要好生活下去。”
说道这里,楚玦娓娓道来
“从没人像陛下一般待臣好。
臣的母亲出身低微,只想着拿臣讨父亲的欢心。可父亲觉得臣出身低贱。甚至给臣起名都是‘玦’——宝玉虽美却缺了一道出身。
陛下总说臣招灾惹祸,殊不知,臣从小没人疼护,再不张牙舞爪些,总担心遭人欺负得更惨”
赵赫的手掌覆上楚玦的头发,颇为怜爱的揉搓
“给你改个字,可好?”
“嗯?”
赵赫的手掌摩挲到对方的後背上,用食指在对方後背描摹了个“珏”。
“玉中之王”
“陛下,珏也有断口”
“但那断口是用来与主人相合的。不像玉玦的断口孤零零的”
“陛下赏的都好~”
那是第一次,赵赫破了规矩,留下楚珏同榻而眠一夜。
第二日晨起的时候,楚珏要穿鞋子的时候有些嗔怪
“腰都弯不下了”
此时手里刚伺候完赵赫更衣的崔开,望向了赵赫。
赵赫笑着说
“你随朕去上朝。
小侯爷昨晚辛苦,找两个伶俐的伺候着”
楚珏不是非得崔开伺候,但是想着赵赫不舍得让崔开伺候他,他就觉得心里直泛酸——再怎麽样,崔开也是个奴才,伺候不得他麽?
是赵赫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个玩物,还是崔开就真这麽让赵赫喜欢。
不管哪种,这心里都酸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