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回来的晚了,只要她感觉到他回来,就算再困也要往他怀里滚,要他抱着才行。
所以,这一抱就是一晚上。
他就算胳膊麻了,也不舍得放开她,怕吵醒她,让她睡不安稳。
可这次她却并没主动靠过来。
虽然只是一个小细节,可也能反应出陆迟晚不对劲。
厉宴行仔细想了想,这几日陆迟晚的情绪一直都很正常。
从什麽时候开始不正常的?
那应该是从今天到了公司给他送吃的。
还有在沙发上跟冷遇看电视的时候。
厉宴行出去给林牧打了个电话。
凌晨一点。
林牧好不容易忙完,洗个澡睡的跟猪一样。
结果还没睡半小时,就被厉宴行的电话叫醒了。
他拿过手机气的想骂人,但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立刻怂了,接了电话好声好气的开口,“宴哥,什麽事?”
来自打工社畜对老板极其谦卑的语气和态度。
“今天在休息室轻轻跟你说什麽了?”
“也没说什麽,就跟往常一样随便聊了几句。”
林牧的脑子这会还没从沉睡中完全解放。
厉宴行皱眉,语气冷了些,“去给自己脑子倒杯冰水好好想想。”
他很了解陆迟晚的性格。
陆迟晚看似矫情,其实她的性格一点都不矫情。
她基本不会无缘无故的不开心。
林牧真去给脑子浇了杯冰水,然後清醒了。
“坏了宴哥,是不是我今天临时编的谎话被嫂子戳穿了?”
“还是嫂子把你也套路了,咱俩没对词穿帮了?”
“这我下午太忙了,我忘了跟您说了。”
林牧本想跟厉宴行对口供的。
然而,下午他事情多忙的很,晚上回来也忙,一直忙到半小时前,才勉强能洗个澡睡觉。
完全把白天的事忘了。
“她问你什麽了,你怎麽说的?”
“是关於以前的照片……”
林牧老老实实的把陆迟晚的问题都重复了一遍。
作为厉宴行的特助,大部分的事都会先经过他的手过一遍。
因此他的记忆力一向好的很。
“宴哥…我觉得嫂子好像没怀疑我。”
林牧有些忐忑。
厉宴行却直接挂掉了电话。
林牧:“……”
让我死让我活,您倒是给我个准话啊。
厉宴行下了楼,一脚踹开了冷遇的门,把睡的跟狗似的,怀里还抱着个沸羊羊抱枕的冷遇从床上直接拎了起来。
冷遇差点一巴掌扇过去。
睁开眼睛後老实了。
“宴哥,有什麽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