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晚呛了水,身上多处外伤,好在没伤及骨头,但这情况也要住院。
医院是厉氏家族投资建的,作为厉家的大少奶奶,陆迟晚很荣幸的享受到了最高级别待遇,病房的环境和私人别墅没什麽两样。
陆迟晚虽然没伤到骨头,却也伤的不轻,一直昏迷着。
厉宴行衣服也没换,就在病房里守着。
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因为失血过多,脸色一直苍白着,没什麽起色。
此刻的她安静的很,再也没有之前将他扑倒咋咋呼呼的样子。
他与她认识时间不久,加上她车祸昏迷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十几日而已。
她是他仇人的女人。
以他的性格就算抓不到陈阳,也犯不着理会这女人的生死,跳湖死了就死了。
可是……
“宴哥,那人死了,跳下去的时候…脑袋撞到了石头。”
“线索全断了,咱们这次算是白忙了。”
林牧推门进来。
那杀手的尸体已经捞了上来。
最後一个活口也没了。
他看了眼床上还昏迷着的陆迟晚,心想这是什麽事,线索断了,人没抓到,还差点折进去一个。
厉宴行没说话。
林牧看了一眼他满身的血,迟疑片刻到底还是开了口,“宴哥,您先去换身衣服?”
“这有护士……”
“滚!”
“好的。”
林牧一句废话没多说,麻溜的滚了。
他跟随厉宴行多年,两人算是真正过命的交情。
从国外那种黑暗的地方一起逃了出来。
他太了解厉宴行的脾气性格了。
林牧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厉宴行颓废的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他的背脊不再挺直,斜斜地靠在那,衣服染了血,更增添了几分薄凉。
他已经很少见到厉宴行有这样颓废的时候了。
他们都是真正从地狱里,挣扎着一点点活过来的人。
因此即便受重伤,遇到再大的事,也很少当回事。
可这次他知道陆迟晚的受伤,厉宴行心里是难受的。
林牧悄悄关上门走了出去,心里直纳闷,这才多久宴哥是彻底沦陷了?
那可姑娘的身份毕竟…不太好。
此时,某地下工厂。
一相貌普通,纹着花臂的男人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二爷,成了。”
“只是那陆家小丫头拒不跟我们走,跳湖差点死了,这戏是不是过了?”
一长相奸诈,身形瘦小的男人动作灵活的根个猴似的窜到了陈阳陈二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