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的雪停了,这几日却倒着春寒,还冷得很。
连嫂嫂一向全家最不怕冷的身子,
都直念叨着身上发凉。
其中哥哥差人送来了一封家书,大致是说他已到北地,还算顺利。
还有一封是只给嫂嫂的。
今日二嫂嫂派人送来了宫中时兴的点心,
最有滋味的方数那奶香四溢的牛乳糕,
我一连吃了好些,见大嫂嫂过来,便急忙让她也尝尝。
可她刚坐下拿起点心吃了一口,居然犯起了恶心。
虽然她说着没大碍,
母亲还是请来了太医。
太医面露喜色,连连作揖,
“恭喜侯夫人,世子夫人,这是有喜了啊。都要两个月了。”
正是哥哥出征前的日子。
嫂嫂不可思议地摸着肚子,
一遍遍地向太医确认。
得到一遍遍的肯定后,她才叫人拿来纸笔,给哥哥寄去家书。
我咬着笔,想这话本走向怕是又要改上一番。
要加上个小家伙了。
不知哥哥收到家书会是怎样的心境,
这些年见他与嫂嫂的相处,我知道,他是喜欢嫂嫂的,
他定然同我们一样,欢喜万分的吧。
果然,大哥哥的下一封家书里带着他画下的北地景色,
耐不住我的刨根问底,
嫂嫂笑意如这寒日里的暖阳,
将那封新寄来的家书捂在胸口,
“你哥哥说,待夷族击退,北地安定,他要带着我与孩子去那骑马驰骋。”
现在的北地对哥哥来说应该已不再是伤心之地了吧。
嫂嫂这一胎怀的艰难,二嫂嫂说她过了三月害喜症状便轻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