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废物!我就不该让周燃娶你!”
沈知安被精准砸中,头上瞬间留下两道血痕,温热的液体慢慢从脸上爬过,他瞳孔一缩,抱着头往角落里缩去。他本可以向反抗瞿溪一样反抗张文秀,但这个人是周燃的妈妈。
张文秀哭了一会儿,又止住了哭声,她笑起来,走到沈知安身边,威胁道:
“还有一个月,如果你还怀不上孕,就给我滚出周家。”
沈知安眼神死死地锁定着地面,只是抱着头,好像什麽也听不进去。张文秀知道和一个傻子说太多没什麽用,直起身来,捋了下头发,她踢了沈知安一脚,问道:
“记住了吗?”
“……”沈知安还是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血流进眼睛里也没反应。
张文秀心口的郁结减轻了些,转身,把客房里周燃的东西全部拿进了主卧。然後又在水壶里放了些东西,她把水壶放到沈知安手边,说:
“等他回来,你就让他喝这里面的水,听到了吗?”
见沈知安没反应,张文秀怒火又升起来一些,她又扇了沈知安一巴掌,“我说话听到了吗!”
沈知安终于有所反应,慢慢转动眼珠子,先看向张文秀,又看向地上的水壶,脸上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张嘴,声音像老风箱一般嘶哑:
“我知道了。”
张文秀这才满意地起身,睨着沈知安:
“头上的伤知道该怎麽说吧?”
沈知安机械地点点头。
张文秀走去冰箱,拿出一袋冰块,“把脸敷上,要是敢让周燃知道今天的事,我立马让他和你离婚!”
沈知安接过冰块,把脸埋了进去。
等张文秀出了门,过了很久,冰块都开始滴水了,沈知安才终于像回魂一般,眼神重新聚焦。眼泪混着冰水一起流下,脸快被冻伤也没反应,只是坐在地上哭。
哭了一会儿,沈知安才扶着墙起身,把额头和脸上的伤简单处理了一下。
另一边,周燃到了公司,一进去,就被公司的其他人围住。
他看了一眼被客户反馈说有问题的图,发了火:
“这分明就是没事找事!”
“他们要解约就解,不就是打官司,打就打!”
底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老板到底是认真的还是说的气话。小助理小声地开口:
“可是有好多人,如果打官司的话肯定会浪费很多精力和财力,他们尾款都没付……”
周燃深吸一口气,说:
“把这些客户资料统一整理了发给我,我去和他们交涉。”
“好的。”
周燃把客户的资料拿在手里,压下了心底的火气,准备挨个进行询问。
“王总您好,我是周燃,您之前在我们这儿订的设计图,怎麽忽然又不要了?”
那边的声音很是犹豫,说得很委婉:
“小周,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周燃灵光乍现,想到了昨天那几个姓陆的人,顿时了然。他握着手机的手一下子用力,半晌,忍着怒气回道:
“我知道了,谢谢王总提醒。”
挂断电话,他算是知道今天这一遭的源头在哪儿了。周燃在电脑上搜寻起陆家的资料,这才知道原来昨天那几个人的来头。
陆氏集团,不仅是本市,而且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集团,所以才能如此轻易干扰他的客户。
周燃看了会儿资料,头疼起来。
难道就因为昨天的事,陆氏集团就忌恨上他了?堂堂大企业这麽小心眼?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是沈知安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