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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泰特斯下(第2页)

他高声道:“塞住他们的嘴,别让他们对我说话,我要叫他们听听我有些什麽惊心动魄的话要对他们说!”*

暴君般的声音从喇叭中传出:“你们这恶人啊!”*

夏德里安一把拽住了冲过来的约翰,难以想象他是怎麽拽住对方的,那需要巨大的力,他擡起膝盖,重击对方的腹部,令人牙酸的骨骼爆裂声从喇叭中传出,同时响起的还有夏德里安慷慨激昂的台词——

“听着!恶贼们!”*

夏德里安完全无视了约翰的反击,这个方才还能和他打成平手丶甚至对他造成伤害的对手突然变得像瓷器一样脆弱了,他捏住对方的肩,咔嚓一声,直接掰断了对方的骨头。

约翰发出咆哮,夏德里安笑着看他挣扎,用暴君般不容置疑的语调说:“我要把你们的骨头磨成灰粉,用你们的血把它们调成面糊!”*

接着他用同样的方式掰断了对方的左臂和右臂,“再把你们这无耻的头颅捣成了肉泥——”*

然後他把手底下的人拎起来,强迫约翰和他面对面站直,擡脚踩断了对方的一双膝盖,“裹在伴着骨灰的面皮里面做馅饼!”*

他把手中完全失去行动力的家夥丢在地上,一脚踩上他的胸膛,“叫那淫|妇!你们的猪狗般下贱的母亲,吃下她亲生的骨肉!”*

会议室中,几乎所有人都苍白着脸,什麽也说不出来,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夏德里安将绝对的暴力施加在约翰身上,红发如熊熊暴雨,如狂风中燃烧的火。这一刻所有人都想起来了,六年前他是个什麽样的人,莉莉玛莲是个什麽样的暴君,是的,弗朗西斯科·夏德里安是个当之无愧的暴君!

竞技场里,夏德里安满脸都是血,他擡头看向玻璃之外,有人甚至被他的目光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夏德里安哈哈大笑地指着坐在地上的那人,高声念诵台词:“你们这些满面愁容的人们!”*

“你们这些满面愁容的人们!罗马的人民和子孙,巨大的变乱使你们分裂离散,像一群惊惶的鸟,在暴风中四散飞逃;啊!让我教你们怎样把这一束散乱的禾秆重新集合起来,把这些零落的肢体团结为完整的全身;否则罗马将要自召灭亡的灾祸,那曾经为强大的列国所敬礼的名城,将要像一个日暮穷途的破落汉一样,卑怯地结束她自己的生命了!”*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没人说话,但是几乎每个人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夏德里安无疑有着绝对的台词功底,以压倒性的气势将所有的情绪爆发出来,有如疯子站在台上演戏。他的声音从喇叭中喷涌而出,像剧烈的岩浆,一遍遍洗刷着所有人的耳膜。

所有人都在看着玻璃後,那个浑身是血的身影。

在以巨大的情绪念完一段台词後,他像是累了,深吸一口气,挪开脚,把地上死狗般的家夥拎起来。

他拖着完全失去行动力的约翰,慢慢走到玻璃面前。

会议室中有人被吓得想要後退,死死地靠着椅背。

夏德里安把约翰往前一丢,这人的脸直接砸在了玻璃上,他的嘴被夏德里安打烂了,外翻的牙床狰狞地对着所有人。

满玻璃都是血,丝丝缕缕地流到地上。

夏德里安坐了下来,他坐的位置距离玻璃很近,每个人都清楚无比地看到了他那头燃烧欲烬的红发,那实在是过于耀目的红,几乎和玻璃上约翰流下的鲜血融为一体。

血在流淌,不停地流淌。

夏德里安擡起头,看向玻璃之外,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念诵道:“为什麽把怒气藏在胸头,隐忍不发呢?我不是小孩子,你们以为我会用卑怯的祷告,忏悔我所做的恶事吗?”*

无人回答。

许久,夏德里安笑了一下。

他清清嗓子,说出剩下的台词:“要是我能够随心所欲,我要做一万件比我曾经做过的更恶的恶事;要是在我一生之中,我曾经作过一件善事,我要从心底深深懊悔。”*

说完,夏德里安躺了下来,红发像鲜血一样在地板上流淌。

他像是用完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没有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喇叭中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他似乎睡着了。

会议室里,许多人都像刚刚从一场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那样,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但是没人敢动,因为上将还坐在座位上,手里握着酒杯。

片刻後,上将注视着玻璃,缓缓开口:“……那麽任何的葬礼都不准举行,谁也不准为她服丧志哀,也不准为她鸣响丧钟;她的尸体丢在旷野里,听凭野兽猛禽的撕咬。”*

“她的一生像野兽一样不知怜悯,所以她也不应该得到我们的怜悯。”*

“《泰特斯》第五幕,最後的终场。”她念完了最後的台词,饮尽剩下的酒,淡淡地说:“精彩至极。”

她放下酒杯,挥了挥手,座位上的人立刻冲了出去,有的打开竞技场的门,有的去叫医生。

医生很快就来了,看着地板上的约翰和夏德里安,问:“先救哪个?”

上将指了指夏德里安,然後对会议室里穿着白色制服的人说,“把约翰带走。”

得到指令的人立刻行动起来,很快搬来一台担架,把约翰擡了出去。

医生拿出听诊器,正要往夏德里安的睡衣里塞,地上的人突然擡起手,握住她的手腕。

“我没事。”夏德里安睁开眼,重新坐起来,“有发带吗?”

医生愣了愣,“什麽?”

夏德里安:“绷带也行。”

医生拿出一卷绷带,夏德里安撕下一条,把身後的长发挽起来。

“我没事,有劳。”他站起身,对医生点了点头,“您可以离开了。”

医生下意识看向上将,在女人点过头後,道:“那我把医药箱留下,伤患需要消毒。”

她把箱子放到夏德里安面前,离开了。

夏德里安拎着箱子走出竞技场,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烈酒,咬开塞子喝了一口。

接着他翻出酒精瓶和针线,把沾满了血的睡衣扔在一边,开始给伤口清创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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