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这样,沈爅卿依旧是来的最频繁的那个。
“那段时间沈先生几乎是医院和科技园两头跑,经常来的时候还穿着做研究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工作遇到了什么难事。”
还有她的病房,每天都能收到花和水果,第二天过期了就扔掉,再换上新鲜的。
期间她的父亲谢政德也从国外飞回来看过她,也曾在她的病房里守了许多个日夜。
后来还是嘴毒的老白说谢政德留下反而更不容易让她醒来,谢政德才不舍的离开。
柳沃星、小游、赖小姐、刁茂、公司张总、节目组的人,他们都经常来看她。
“只是十天前赖小姐出国了,她去环球旅行,说是要走遍全世界再回来。”
…
“这个病房太压抑了,我待不下去!我要出去玩了,谢弥,我可不会无聊到天天守着你醒过来。”
…
这是赖冰璇当时的原话。
但嘴上这样说着,实际在国外旅游的期间,赖冰璇每去到一个地方,就会寄当地的明信片回来,第一行字永远都是。
[喂,谢弥,今天醒了没?]
从病房床边柜子的抽屉里将那些明信片拿出来,柳沃星笑着道:“赖小姐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谢弥接过了那些明信片,一张一张翻看下来,原本笑吟吟的表情瞬间大惊失色。
“什么?!”
每张明信片里都有一个令她无比痛心的内容。
[本来想给你转账的,今天没醒就不转咯(ps柳沃星,这句一定要重点念给她听)]
怎!会!如!此?!
谢弥痛心的捂着心口倒在沙发上,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
柳沃星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水来了水来了!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从开水间打了水回来的刁茂跑进来,殷勤的将水壶放在地上。
关心了一下谢弥的情况确认她是突然发癫而不是突然发病后,就急匆匆的跑过去把柳沃星拉走了。
“柳老师,有点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啊?”
“就是之前跟你说的我们公司想找你合作的事……”
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谢弥这才从沙发上坐起来,扶额苦笑。
“刁茂也真是的。”
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认真的将桌上的餐盒都收好,正准备起来溜达两圈消消食的时候。
‘咔哒——’
浴室的门开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临时洗个澡能洗四十多分钟,但洗完澡的沈爅卿出来了。
穿着家居服的男人从门后走出,身后萦绕着朦胧水雾。
凌乱的墨发只擦的半干,却每缕发丝都帅的恰到好处,残余的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滑下,坠入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