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我可以叫外卖!”
要挟谁呢悠悠嘴上才不认输。全然忘了刚刚在床上耗了近半小时,缠他起来下厨的事情。
她许久不回来,这边店家少又不熟悉,人还挑剔。宁愿磨着李执这张安全牌,也不肯委屈自己的胃。
换个新地方丶李执厨具用不趁手,非得拽悠悠陪着一起。拉拉扯扯丶再等等食材送上门的时间,俩人到八点才吃上饭。
端着餐盘,盘腿窝在沙发里,都没个正形。
打开客厅的落地音箱,一侧由于经年已经失灵,悠悠掌心砰砰拍了几下,带着滋滋电流的杂音,歌曲染上丝怀旧的气息。
悠悠翘着脚,身上盖了层薄毯,吃到一半开始犯懒,跟李执漫无目的地闲聊。
他提到小时候的老宅院,庭中的苦楝树,还有古镇临河的紫藤,小孩子摸虾捞鱼的水巷;以及後来搬到杂乱的县城街坊,叛逆期会打架丶跟家里吵架躲在路口的黑网吧。
悠悠嘿嘿地偷笑两声,李执转过学丶跟着母亲换了几套住处,渡过复杂多变的早年时光。比起来她的童年似乎有点乏善可陈,却也拥有特殊的“小小基地”,喜欢躲在那里独自一人。
李执强烈要求参观一下,关于悠悠的点点滴滴,他必定要都渗透个遍。卧房天花靠南墙的角落掀开一块拼板,原来机关在这里。
拉出木质悬梯,悠悠爬上去,试探着拿手指摸了摸,蒙着一层灰。她爱干净,死活再不肯往前。
悠悠就赖在床上,看着李执下楼把吸尘器搬进来,又换了套衣服,将阁楼里里外外打扫干净。那认真劲儿,好像准备去寻宝。
真让他寻到了——伸出双手将悠悠拉到隔层的小天地,她不情不愿地。蹲坐在木地板上时,却仿佛置身在光子漩涡里,穿越回那些年的孤独时刻。
斜屋顶的狭窄空间里,李执连腰都直不起来,干脆躺倒在地。头枕于双臂上,悠悠顺势依偎过去。
仰头正对着天窗,城市的光污染严重,只能望到寥落的几颗星。不似小时候,悠悠可以将银河迎入梦。
待地久了,发觉呼吸有点闷,白墙顶部晕着水渍和浅浅霉斑。
“去开一下窗。”悠悠脚趾蹭了蹭李执的小腿,他很受用地乖乖起身。
“以前梅雨季节时,那里总会渗水。”父母因此要把这扇窗封起来,多亏了悠悠坚持。
夏日清风吹进来,是自在的时光。
李执费全力去拧把手,直到在窗框边缘找到卡扣。後来悠悠极少回来,老两口把它改造成了固定扇。
“别开了,大冬天的外面也挺冷。”悠悠起身拽了下他的衣角,却难掩遗憾。
“行。”李执应了,收回手。
“你家工具间在哪”
“二楼走廊尽端。”
他躬身下了阁楼,等到悠悠听到李执跳下梯子最後两阶的声音,人已经消失不见。
“喂,你去干嘛啊?”
悠悠趴在阁楼口往楼下喊。
他没理她,悠悠兀自垂着长发放空。她在想:不能开啓的窗还叫窗麽?
可等李执真的大费周章将工具箱搬上阁楼,扳手丶钳子拿出来,悠悠又嫌过于麻烦。
“你确定可以复原麽?”
李执终于不耐烦地扭转头……她已经问过三遍了!
“你是哈士奇麽?还会拆家呢?”
敢不理自己,悠悠追在李执後面损他。
“转手後,很快就不是你家了。”
她居然不领情,李执阴阳怪气起来,挺会戳心窝子,悠悠气得牙痒痒。
“你骂我是狗,那在我身下两三个小时的悠悠,是什麽呢”他接着臊她。
悠悠想咬舌头,不该惹他,这个男人犯起浑来真是收拢不住。
李执伸高手臂去拧螺栓,衣服被撩起来,露出一把劲壮精悍的好腰,两道人鱼线陡峭延伸。悠悠腾得脸热,下午他qi跨在她shen上,正是用这处狠狠地折mo她到几乎断气,口涎泗。流。
天窗全开,寒凉的空气被放进来。悠悠用手掌扇风驱赶躁意,脸颊的红。云才逐渐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