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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颂是个行动派,当晚问了席明阮对未来爱宠的要求,周六就带回了一只小小的博美犬。
小狗只有巴掌大,通身纯白,找不到一丝杂色。可能是到了新环境,有些认生,趴在笼子里呆呆的,看起来可怜巴巴。
席明阮蹲在笼子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它,似乎是在比谁的眼睛大。
小博美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友好,慢吞吞站起身,将肉乎乎的小爪子探出笼子,试探着放在席明阮的手背上。
“它要和我握手!”席明阮有点激动,她赶紧把手翻了过来,用手心握住狗狗的手,脱口喊道:“陈颂,你快过来看!它肯定喜欢我!”
陈颂正站在落地窗前和管家阿姨交流养狗的注意事项,听到她的声音,停止了交谈,三步走到她身边。
他垂下眼帘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小姑娘已经盘腿坐在了地毯上,两只手将狗从笼子里抱出来,放在了面前。
她双手捧着脸撑在腿上,正学着小狗吐舌头,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陈颂勾起唇角,这狗确实很喜欢她。
这麽好的姑娘,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他也蹲下身,学着席明阮的样子席地而坐,轻声道:“给它起个名字吧。”
“起个什麽名字呢,”席明阮抱着狗狗,努力想了一下,一时间实在是想不起来什麽又好听又朗朗上口的名字。
她转头,陈颂正悠哉得靠着沙发,一手拿着根羽毛绳,饶有兴趣得逗狗。
“你快想一个!”席明阮将狗塞进陈颂怀里,不满道:“你好歹是它的爸爸,怎麽能把起名字这个任务推到我一个人的头上!”
陈颂:“……”
席明阮叉腰,“你还不乐意了?能给这麽可爱的狗狗当爹,是你的荣幸。”说完,她捏了捏狗狗的脸,做了个鬼脸:“是不是呀小宝贝?”
陈颂咳了一声,有些不可思议,他也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还要给一只狗当爹。
看着直勾勾盯着他的大眼睛,陈颂无奈:“要不就叫大白?”
席明阮语塞,真是高看他了。
她转了转眼睛,脑袋里灵光一闪,“要不就叫怂怂吧!”
陈颂:?
席明阮眨眼,坐直上半身,捏住陈颂的脸,“你看,你们俩这个表情多像。你叫颂颂,它叫怂怂,听起来就特别父子情深!”
陈颂:“……父子情深不是这麽用的。”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嘛,”席明阮转头去喊落地窗边的管家,“张姨你看,他们俩这个表情像不像?”
张阿姨在旁边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像,像得不得了!”
她在边上看了半天,也惊奇地不得了。
她很早以前就在陈家做保姆了,直到陈颂结婚搬出老宅,她又跟着来了西津湖畔。在她的印象中,陈颂一直是很冷淡的。就连对着一衆陈家人,他也极少会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可就在刚才,她站在那里不过十来分钟,就看见陈总笑了好几次。虽然他仍旧寡言少语,但张姨敢确定,是个人都能感受到陈总的好心情。两人靠在一起,手挨着手。张姨忽然就觉得老夫人明年想抱孙子的愿望不再是空想了。
这样一想,张姨就觉得,如果老夫人在这里,别说名字了,就是让老夫人说陈总长得没有那只狗帅,老夫人也是愿意的。
席明阮笑嘻嘻低头,重新把狗抱进怀里,低头看着它的眼睛,一本正经道:“以後你就叫怂怂啦,席怂怂!”
“陈颂陈颂,我们还要给怂怂打一个小金牌,上面就写‘怂怂全世界最可爱’好不好?”
“好。”
两人就坐在地毯上,不停地商量着该怎麽养席怂怂。大多数都是席明阮在不停地说,陈颂安静的听,认真记下她的话,不时会提出一些补充。
比如说该给它造个小房子,搭一个特别软特别暖和的小窝;又比如要给它买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小饭盆,饭盆上要刻上怂怂的自画像,一看就能看出是它的专用盆。
张阿姨听着客厅的讨论声,脸上也不自觉得挂上了笑,悄悄退出去准备晚饭。直到走到院子里,还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