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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要醒了(第1页)

他好像要醒了

谢冰仪回到谢公馆以後,谢逸谦母子俩果然不像之前那样嚣张,他们各有各的事情忙,其实根本没什麽时间碰上。

何香怜仍然十年如一日地伺候着瘫痪不起,失去意识的谢天荣,她像是一座发疯的望夫石,每天给谢天荣擦拭身体,在他的耳边念经般重复:“我对你多好?你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那个狐狸精所赐,到头来只有我伺候你,你只有我。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她其实也希望谢天荣有朝一日睁开眼睛,听见这些话吧。她不知道多少次梦见这个场景,幡然悔悟的谢逸谦终于明白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他会跪在地上求她原谅,倾尽所有弥补她和孩子。

可惜那个男人除了伤她的心,永远不会再给她任何回应。

而谢逸谦,他几乎不怎麽去上课,董事会似乎内部已经达成一致,悉心栽培他,带他熟悉公司运作。这世上所有不公平的事,都是约定俗成导致的,这些上位者心中,天然就觉得儿子应该是继承家业的人,或许根本就没有想过给谢冰仪一丝可能。

谢逸谦放下身段给谢冰仪道歉,也是怕她把家暴丑闻公之于衆。到时候他的名声扫地,很难说会不会连累谢氏一起被抵制——真到那个时候,董事会还会不会对他那麽和善,就说不准了。

因为怕刺激谢冰仪,谢逸谦都不敢把自己在公司受到的重视表露出来,但其实他身上愈来愈高级的定制西装,愈来愈昂贵的手表已经暴露了一切。

谢冰仪从不问他钱是哪里来的,她大学报了社会福祉专业,每天都在忙着填报表,做各类问卷调查,有时候一整天都在跑各种福利院,养老院,公益组织,连带皮肤都晒黑了些。

“你不累吗?”谢逸谦有时候看她很晚才回来,累得眼神涣散,脸都垮了,忍不住问。“要不要换个轻松点的专业,我可以帮你安排。”

“不用了,我喜欢这个专业。”谢冰仪给自己倒了杯水,躺在沙发上放空——她其实真想怼一句回去,你有那麽好心,不过是觉得现在的我威胁不到你罢了。

其实,当谢冰仪不再暴露那麽强烈的竞争心後,谢逸谦对她的态度也渐渐缓和了许多。两个孩子从小都没有一起相处过,没有深仇大恨,反而有着作为谢天荣的孩子共同拥有的心病。

人的关系是流动的,有时可以是仇人,有时在另一种心境下又可以有手足惺惺相惜的部分。就像天秤两端放着重量相差微小的砝码,来回摇摆。

谢逸谦看她天天坐公车,高跟鞋也不穿了,踩着和他原来一样轻便的运动鞋,身上一不小心就会鈎破丝的洋装也换成了平价的衬衣。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不好意思,总想叫她停下来:“零花钱不够吗?我可以给你。”

谢冰仪有些疑惑:“我参加那些活动是不给钱的。”

饶是谢逸谦这种早早就自力更生的孩子都惊了,她每天累得狗一样,居然分文不取?!

“那你做那些有什麽意思?”

谢冰仪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他敏锐觉得自己又被瞧不起了。谢冰仪语气平静道:“因为我乐于助人。”

老实说,和谢逸谦猜的一样,她一点都不喜欢参与这些活动。

每天要去两三个老社区,踏过爬不完的旋转楼梯,去陪伴那些独居老人,教他们用电话订餐送药——老人或许久了没见到关心自己的晚辈,总是竭力使唤,她一早上几乎要推四五个老人出门去散步,给他们跑腿,按摩,这些事情她甚至都没对自己做过。

如果近期没有养老院的活动,谢冰仪就要跑遍颉岛大大小小几十所学校,在学校的心理指导室兼职疏导。这份活计还相对轻松,面对的是尚可自理的学生,不用担心老人一激动大小便失禁,她还得去清理。

有时候下了班,天桥上已经日落西沉,总难免让她産生一种不知为何在此的迷茫。

一辆豪车缓缓停靠在车站边,车窗摇下来,司机竟然是叶振义。他又换上了那副儒雅书生和气的面皮,只是见了谢冰仪,还是忍不住揶揄道:“这位心地善良的小姐,能否让我送您回家呢?”

这还是游轮事件後他们俩第一次见面,谢冰仪打内心里还不算讨厌这个长辈,但总觉得他用一种戏谑,等着看好戏的眼神审视她。所以,本不该和这个人産生联系才是,谢冰仪随口道了一句:“我已经坐了三个月的公车了,今天只要上了这辆车,我前面那三个月就功亏一篑了。”

叶振义笑了笑:“说的也是,那麽你继续走吧,我在旁边。”

谢冰仪:“您有事?”

叶振义:“当然是要去你家做客了。”

谢冰仪心里不免有些酸,想也知道叶振义是去和谢逸谦谈钱的——那些跟她爸爸没谈完的天价生意,就这样落到了谢逸谦手里。她的确在这个家里保有了作为小姐的自尊,但日後谢逸谦的势力越来越大,他终有一天不会在乎几张媒体小报,他那时候会学会让她以不见血的方式滚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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