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女非和师太吵嘴,而是明香师太并非自杀,此事颇为蹊跷!断不能蒙混过关!还请大人一验!”菩提掀开盖着明香师太的白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姑娘此举,对死者实属大不敬!”
菩提不管她说什麽,只自顾自的指着明香师太脖子上的伤痕,“大人请看,若是师太自缢而死,这脖子的勒痕应该深一些,且舌头外深,而师太面色如常,似乎还有淡淡微笑,不合常理,此乃证据一。
再者,明香师太一直掌管全寺钱财,身居要职,受人尊敬。如此谨慎职位的人,不可能毫无预兆的抛下身份。
“菩提,你说的很有道理!本官发现你越来越迷人了!”尉迟行舟浪荡的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
菩提想要打掉他的手,无奈得借助他的身份调查,不便当衆拆台,只得轻轻推开。
“此案疑点重重,小女还请大人秉公办理,替死者沉冤昭雪!”
“这个嘛,当然当然!”尉迟行舟听完,大叫一声:”衆人听命,菩提姑娘说的话,那当然得照办,现在先将菩提姑娘说的那些验尸记录登基在案。“
“大人岂能听信一个黄口小女胡言,还是请专业的仵作前一验方可。”明言师太极力劝阻。
“这好办,本官随身携带着专业仵作,来人啦,将我的四大随从请出来。”
不多时,寺庙外站着的四大随从,纷沓而至。
菩提看到最前面的一个壮汉身高九尺,穿一套枣色衣衫,身形健硕,满面虬髯,手持弯刀,一副绿林好汉做派,大踏步走来,把在场的尼姑都下了一跳。
“菩提姑娘,不必惊慌,容下官一一为你介绍。”
这位壮汉姓马名奎,是下官的武官。
“这位是在下未婚门的妻子,菩提姑娘!”
菩提无奈,被尉迟行舟占了口舌便宜。随他如何说,反正案子结束,不会再见!
马奎朝菩提施礼,“菩提姑娘,在下有礼了!”
菩提颔首回礼。
马奎身後跟着的一人,精瘦轻巧,那脚步沾地无声,一看轻功了得。只见他一个箭步窜上前来,“小的叫做燕三,平日里为大人跑跑腿。”
还有一位十分灵活,看到菩提立马行礼的小厮,毛遂自荐,“菩提姑娘,俺是办事周全,忠心耿耿的家仆尉迟小白!”
尉迟行舟拍了他脑门一下:“哪有这样吹捧自己的!”
遂指着身後一位年纪较大,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这位高才就是在下的文书司马求文!司马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书生和声悦色,“公子大人过奖!小人惭愧!菩提姑娘安好!”
菩提觉此人还算正常。
“司马求文,你快来将师太的尸体好好勘验,不得有误!”
“是,大人!”
司马求文随身背着木箱,里面有银针丶酒精丶以及各种验尸工具,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拿起银针探喉,银针缓慢变至乌黑。
说:“大人,此乃他杀,证据确凿,但不知其为何中毒?所中何毒?”
他的话与菩提说的如出一辙,衆人皆对菩提刮目相看。
尤其是尉迟行舟,他腆着脸靠近,”菩提姑娘,冰雪聪明,比下官这专业的仵作还要厉害,他需要工具,而你连工具都不用,看来,下官得将你带在身边,好方便探案,你说是吗?”
菩提没有搭话,又仔细环视屋子一周,发现房梁上白色丝线垂首若隐若现,她让燕三用轻功取线来。
燕三单脚一登,遂至房梁,取下白线,交给菩提。
菩提拿到手边细看,这线与上次门栓上那根似曾相识。
“大人,小女有事相求。”菩提突然想到还在地窖的紫芙,不知她冻成什麽样子了,可怜见地。
“明言师太,可否放了地窖一干无辜人等?”
“什麽,你居然敢囚禁人?尉迟行舟都有点生气了,瞪眼望着明言师太。
“贫尼不敢,是误会,误会!贫尼马上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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