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刚刚做的足够明显。”纪预故意道,“原来宝贝还在担心我的身体,不如再做一次证明给你看,我很好。”
啧,段圆圆深刻理解到了男人确实不能被质疑身体问题。
尤其是某些时刻。
做到最後纪预看不出有什麽疲惫虚弱,倒是段圆圆,擡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就连纪预换床单,她也躺在床上,全靠纪预抱着她。
“明天就回香港了,明年我们能一起过年吗?”纪预吻了吻躺在他怀里的段圆圆,“什麽时候带我回家见家长?”
段圆圆没有开口。
“怎麽,还没从我的床上下去,就想不负责了?”纪预狠狠的亲了一口她的唇瓣,“小渣女。”
满打满算,他们也才交往不过三个多月,现在就提到见家长,对段圆圆来说,确实有点早。
段圆圆圈住纪预的腰,细软的发丝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我现在睡不着。”
“刚刚是谁求饶喊累的?”纪预揉了揉段圆圆的脑袋,从床边拿起一本书。
纪预的卧室里也放着许多书。
“想听睡前故事吗?”纪预随手翻开一页。
“好。”
段圆圆不想睡,明天就要和纪预分开,虽然只是一个周,但她仍然会觉得漫长。
漫长到还没有分开,她便已经开始为离别而悲伤。
卧室内开着柔和的暖光,这是一片温柔地带,将冬日的寒风凛冽隔绝在屋外。
纪预的声音低沉清澈,朗读的声音更是带着他特有的声色魅力,他的嗓音在深夜多了一分诱蛊,他手里的书,是张爱玲的《倾城之恋》。
“……范柳原在细雨迷蒙的码头上迎接她,他说她的绿色玻璃雨衣,像一只瓶,又注了一句,药瓶。她以为他在那里讽嘲她的孱弱,然而他又附耳加了一句:你就是医我的药。”
纪预读完这一段,停顿了许久都没有读下一句。
段圆圆还有些奇怪,“怎麽啦,怎麽不读啦?”
纪预看着怀里没有任何反应的段圆圆,又刻意的说了一次,“药瓶,绿药瓶。”
段圆圆仍然不解,有些迷茫的开口:“你……要吃药了?”
纪预听闻蓦的笑了笑,又擡手捏了捏段圆圆的脸颊,“算了,忘了就忘了。”
纪预的笑让段圆圆一下子想到了高二开学的那一天。
细雨蒙蒙的早晨,她穿着不合身的绿色雨衣,遇见了纪预。
纪预的那一句“绿药瓶”,还让段圆圆难过了好久。
那时候的她不懂张爱玲,不懂纪预。
“原来……”段圆圆愣了愣。
她已经快要记不清这件事了,如果不是纪预刻意提起。
段圆圆的回忆里只有他们相处的快乐,关于那些让她不开心的细节,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这麽多年了,哪怕当时“绿药瓶”这件事还被她记录在了日记本上。
原来在她的心里,关于他的回忆一直丶一直都是温柔美好的存在。
夜晚静谧,月光流淌。
纪预的语气温柔又郑重,“如果十七岁的纪预因为说了’绿药瓶’让你不开心,那我代替十七岁的纪预向十七岁的段圆圆同学道歉,他只是想说——”
“你,是医我的药。”
作者有话说:
我相信有人正慢慢地艰难地爱上我,别的人不会,除非是你。是海子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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