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提醒她俩,方才她和向红说的她的坏话已经被她全听见了。惹上这位,郝易颜有些受不住了。
其实她知道舒子阳不同于她表面的温和,她是个对自己和别人都很狠的人。
“有什麽听不懂的,就是红姐刚才说我们公司快不行了,还说什麽地位很高的新老板,然後就叽里咕噜我就听不见了。”
被她点名,向红此时想回去工作了。
其实舒子阳想的挺简单的,她只是想听那个高级的八卦,就像那颗葡萄味的糖就算不好吃也要吃的一样。她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很倔的人,但同时也被磨平了一些棱角。所以刚才被误解的事情,被她有意带过去了。
向红装模作样,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子阳你说这个呀,这个可不好说。”
“没事,我又不往外说。再说了,最近风气这麽不好,这都明摆着的事儿,说不说都一样。我就想知道那个新来的老板,”舒子阳顿了顿,满脸笑意,“他长相如何,品行如何呢?”
“你怎麽知道他一定是男的?”郝易颜开始挖坑了。
“我没说他是男的呀。”舒子阳笑容更深,“男的女的都可以,我什麽都不挑呀。”
我丶什丶麽丶都丶不丶挑。
这句话一出来,不光面前的两个女人愣了,舒子阳自己都被自己的话愣了三秒。为什麽下意识会说这种话,而且好像这句话在哪里听过。
其实她的意思很简单,是不挑老板的意思,而不是男人女人不挑的意思。
她随即又想到,好像是在某一天夜里听到过类似的这句话。
是应跃说的。
他对那个中年妇女说:“因为你的亲亲老公,他男女通吃。”
舒子阳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如果此时应跃是这两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她这句话都要被批判好久。
万幸不是,但此时这两个女人看她的眼神有点儿奇怪。舒子阳好像在某种意义上坐实了刚才她们俩谈的八卦,但是她又装作自己没有说过这句话。
“所以红姐,你说说呗,我是真的很好奇才问你的。”
向红“哈哈”了几声:“我也是道听途说。既然你这麽想知道,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尽量告诉你哈。”
“好。”舒子阳回了一个殷切期待的眼神,看起来特真。
“就是,我们的新老板……据说是景上市最有钱的公司派来的那个老总的新认回来的儿子。”
待她说完这句话。
舒子阳和郝易颜都觉得绕。
新老板是个xxxx的儿子。
或者说是某个富豪的私生子,舒子阳这麽理解的。
儿子的话。
确实是个男的。
“帅吗?”这话是郝易颜问的。
“帅不帅不知道,但是挺难搞的。”向红端起来了。
舒子阳向来喜欢这种混乱的豪门关系,当时听语文老师讲的各种豪门之间事她听的那是一个起劲。
当时一度想嫁入豪门,因为语文老师说豪门多麽多麽好,有多麽多麽炸裂的事情,感觉人生如果钱够还闲应该会很有意思。
之所以後来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还是因为大壮,更准确的说是因为应跃。
作为班长的他有次去语文办公室交表,瞥了一眼语文老师的电脑,据说他脸都黑了,不是生气,而是窘迫到不知道摆出什麽表情。大壮说她当时在隔壁桌旁边背课文,看见应跃足足在那愣了有一分钟。
惜时如金的应跃浪费自己宝贵的生命发呆,一背完书大壮就找她说这件事。舒子阳表示不解:“他发呆就发呆,为什麽要告诉我?”
“你不是认识应跃吗!不好奇男神看见什麽了吗?”大壮晃了晃她的胳膊,“肯定是很好玩或者很毁三观的事,你不想知道吗?”
“也许是某个竞赛,或者是某个作文要求,反正应该不是什麽很好玩很毁三观的事。”
“不是对知识渴求的眼神!!!”大壮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她,又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真的真的,求求你问问他吧,求求你了子阳,我从来没看见应大男神摆过那种表情,那种好像吃了黄色排泄物的表情,真的毫不夸张,我真感觉他吃了那种东西应该也是这种表情。”
“你别这麽恶心好不好?”舒子阳被她说的有些心动,她还没见过应跃摆出过那种表情,有些想象不到,“帮你问问,如果不是好玩或者炸裂的事你也别太难受,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嘻嘻那当然了,我就是好奇,他表情什麽时候这麽丰富过。”大壮有些许向往的眼神让舒子阳很费解,因为她一直觉得应跃表情挺丰富的。
什麽高冷啊面瘫啊根本就是谬论。
然後她就去问了。
然後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语文老师,这个总讲豪门瓜的小巧女人。
“细说。”牵扯到豪门私生子这种瓜,舒子阳学生时代的血脉觉醒。
早就忘了她原本搭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