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一点也不吃醋,他根本就不喜欢舒子阳,所以吃醋就是谬论了。
只见舒宴召拿着一瓶饮料,先是隆重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很认真地给他推销:“要不要尝一点,我觉得苹果醋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应跃:“……”
最後推辞不过,他被小朋友灌了一口。舒宴召满脸希冀地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不易察觉的勉强,应付小孩的语气:“好喝,口感……很丰富。”
舒宴召邀功一样:“喜欢就好,我再给你倒点。”
日落时分。
章颂把手机打开,问舒子阳要不要加个微信,舒子阳忙点头,仿佛是生怕他反悔一样。
应跃和舒鹤叶在那看鬼片。
舒鹤叶说:“我猜这个男人是个鬼。”
应跃面无表情回:“女人是鬼。”
“为什麽”舒鹤叶把自己的思路给他讲,问他为什麽觉得那个女人是鬼,她从头到尾都表现的不知所措和惊恐,根本不像鬼。
“你为什麽觉得女人是鬼”
“很简单啊,你看不出来吗,”应跃看了一眼他,还是很笃定:
“因为她心里有鬼。”
章颂说要送舒子阳回家。
她像是刚刚记起还有应跃这个人,连忙道:“我跟应跃一起来的,他载我顺路,就不麻烦你了章颂,有空微信联系”
他点了点头,十分有礼貌地跟舒父舒母辞别,告诉她了一句话,舒子阳点点头,也回,脸都快笑烂了:“我就知道是这样,我们果然是同道中人。”
舒子阳今天的笑分很多种,对于应跃始终是满脸讨好的笑和看起来很苦的笑容,但对于章颂,是一会害羞低笑,一会放肆大笑,一会是“知己难寻”的暗笑,一会是不知道在笑什麽的傻笑。品种之多,应接不暇。
应跃在一旁笑了一下,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不属于她的任何一种。
过了一会,应跃和她也准备离开了。舒鹤叶作为家里唯一知道她离职的人,还是不放心问她还回去干什麽。
舒子阳悄咪咪回:“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干。”
“什麽重要的事情,是比你的心理健康和快乐更重要的事情”他压低声音。
她第一次在向来不正经的哥哥脸上看见了心疼的表情,这个表情并不让人感到痛快,而是觉得亏欠。
“这件事是,我不完成的话,会後悔很多年的事情。”
舒子阳避开他的眼睛,看着地板,随便扫着地面的景物,没有一个可以让她长时间去看。她觉得自己有些心慌,是不知道为什麽心慌而慌乱。
“我今天见到应跃,会想起来你两年前的事,子阳。”舒鹤叶摸了摸舒子阳的脑袋,轻轻的,“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我干涉太多,但是你看我们爸妈,他们和我,不能再一次看你重蹈覆辙了。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好吗?”
舒子阳把他的手挪开,整理自己的刘海:“我不会的,哥。你要相信我,我没有以前那麽脆弱了。你手干净吗就碰我头发,我一会看来要洗头了。”
舒鹤叶使劲揉了揉,把她理好的刘海彻底打乱:“刚才你吃的饭也是你哥亲手做的,这会嫌弃上了,该洁癖的时候不洁癖,让你天天早起刷牙也没见你刷过啊”
坐上副驾,舒子阳调整了一下椅背,在闭目养神之际,应跃把她的车窗打开了。
突然间冷风袭来,吹的她猝不及防。心里默默骂了应跃一句,她又把车窗关上了。
应跃又猝然打开车窗。
他眼神冷清,做的事看起来就是在犯贱。舒子阳问:“你干什麽”
“我电影没看完。”应跃回,很诚实,“还不知道鬼是谁。”
不知道鬼是谁还怪她,虽然确实是她提出要走的,但是他要是真想知道直接一百度就好了,搞得倒是麻烦,还要弄她车窗。
“是女鬼。”舒子阳揭秘,“一开始的房东太太就是女鬼,没想到吧”
应跃“嗯”了一声,帮她帮窗户关上:“你怎麽知道”
“章颂跟我说的,他以前看过这个电影,他说再看是想吓我,给我留下不好的印象。”
应跃:“看来背道而驰了啊。”
舒子阳一脸贼兮兮的表情:“你懂什麽,他是姐妹!听他的意思,他是对你有点意思。”
应跃听懂她什麽意思,也不知道该接什麽话:“哦。”
“那你记得告诉他,我对他的意思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