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在家吗
没有“再次”一说,是他不会再喜欢她了。
看来她在他眼里真是毫无魅力且评价极低,舒子阳叹了口气,侧头问他:“我坐哪?”
“随便。”他惜字如金,吐出来两个字。
“那我坐你旁边吧。”
说完这话,气氛莫名有点僵,因为应跃没动。舒子阳心里鄙夷,什麽毛病,这就又装起来了?
果然她这话一开口,应跃脸上挂着莫名有些嘲讽的表情,反正不是什麽好模样:“这麽多位置,是不会夹菜让我喂你吗?”
舒子阳:“……”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是有病,她为什麽要嫁给他。要是知道应跃是这副模样她怎麽都不会主动提结婚这件事。
怪不得钟小姐对着这麽一张脸都能拒绝。
帅的惨绝人寰,但是毫无欲望,因为这个人充满了对人类的鄙夷。
“不是,来的都是些不认识的人,我怕他们坐我旁边不自在。还有,”舒子阳抿了抿唇角,继续道,“你不想说话可以闭嘴的,应跃,不用每句话都带刺。”
看来既往不咎都是假话。
他“嗯”了一声,走到离门最远的位置,将它拉出一些距离,示意她过来坐:“坐这,没有其他人,因为我订这桌订习惯了。”
难为他说这麽多话了,舒子阳走过去落座气氛又沉默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要扯什麽话题,于是摸出手机来随便在小程序上找游戏玩。
见菜上来,应跃下了一盘肉,在腾腾热气出来的时候,他开口。
“你,为什麽不做那份工作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舒子阳心里吐槽,你那好弟弟让我跟他上床。
她笑了一下,也不指望他能听懂:“我总不能脚踏两条船吧。”
应跃又问:“辞掉工作,你原本要干什麽?”
“离开景上市,回家啃哥哥啃老。”
他不说话了,用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肉,嘴上倒是没行为上这麽没礼貌:“子阳自己会夹菜吧?”
“子阳”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没有很客气,不说是唤狗一样但是总感觉怪怪的,舒子阳清了清嗓子,道:
“你不应该改口吗,虽说是形婚,但是毕竟也是合法夫妻。再说了,亲都亲了,装什麽不熟……”
声音越说越虚,越来越没底气,应跃听了之後默默用公筷给她夹了块肉:“太快了,再过几天吧。如果你觉得叫名字太别扭了我喊你太阳吧。”
她沉默了一下,又给自己夹了块肉:“那我叫你什麽?”
“还是叫哥吧,再过一段时间改口。”
衆所周知,应跃画饼是没有尽头的,画饼就代表拒绝。
这是回到了他们没有闹掰时候的称呼,这样也好,起码他没有越界。舒子阳越来越好奇,他喜欢的人是谁了。
火锅的热气冒出来,温暖了整个屋子,舒子阳将外套脱下来放到衣架上,按了按响铃按钮招呼服务员加汤。
服务员没到一分钟就过来了,加完汤看了看舒子阳又看了看应跃,会心一笑走出去,过了一会又敲门进来:“我们店今天有个初雪活动,情侣来参加的话接吻十秒可以享半价优惠,应总和这位小姐有需要吗?”
舒子阳还记得应跃说这家店是朋友开的,所以一举一动估计他朋友也都知道,应跃刚才刚划清了边界,怎麽办还有点为难。
他没有这麽多心里波澜,当下就拒绝了:“不需要。”
看来是准备为喜欢的人守身如玉了。
服务员识趣地离开,走之前还特意看了看舒子阳的脸色。
——
“你有喜欢的人吗,应跃?”
那是一个夜晚,学校的夜景很美,天是暗紫色的,点缀着一两颗星星。操场上没什麽人,只有一簇人坐在草坪上唱歌,他们唱的激情澎湃,把嗓子都喊哑了。
自由喧嚣,是後来工作的时候完全体会不到的。
应跃在她右边走着,步伐比她大,但是频率稍慢,看起来优哉游哉,像是龟兔赛跑的兔子,甚至舒子阳走几步都得停下来等他。
“我长这麽大没谈过恋爱,要说没有喜欢的人你肯定会说我只会喜欢我自己,说我是怪胎。事实也确实有。”
他边走边说,频率又放慢了。
“明恋还是暗恋?”
“明恋,但比你这要暗一点。”他笑了一下,谈及这个话题他眼里的温情都要化了。
舒子阳醉翁之意不在酒,马上把话题代入自己:“应跃,你们男人怎麽样才会心软啊,教教我怎麽追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