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怪地看向阿瑞斯,却见他面色难看地低头将温热的唇落在她的手腕上,然後含住了被掐着的地方,用力地吸吮了起来。
薇薇安一愣侧眸看向跌倒在地,满脸都是血迹,却笑得癫狂的女人,突然就明白了了什麽:“你指甲上染毒了?”
“对!”女人一改刚才无力的样子声音听起来狠戾至极:“你父亲的军队杀死了我的母亲,杀了我的父亲和弟弟,还杀了我的未婚夫,我凭什麽不能杀了你?”
“杀了你他才会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她跌倒在地,又哭又笑看起来好绝望:“他就该下地狱!他就该下地狱才对啊。”
薇薇安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低下头没有说话,但被阿瑞斯握着的手却微微颤抖了起来。
耳边女人痛苦的哭喊声慢慢变小,她疼的浑身都是汗水,面色也青紫了一片却还是费劲的擡头看着她,半晌低喃道:“对不起,对不起,错的不是你,我不该…伤害你的……”
薇薇安侧头看了一眼她,心里闷的厉害,却什麽也改变不了只哑声问道:“你想葬在什麽地方?”
“……火…化。”她沙哑着声音,话说的断断续续。却还是执着地看着薇薇安道:“这幅身体……太脏了,我想要火……”
说到这里地上的女人便没了声息,薇薇安神情有些恍惚,但手臂上的刺痛感却又将她惊醒。
她垂眸看到阿瑞斯正在用小刀划开她的皮肤,手腕上其实只有一个指甲掐出了血,但阿瑞斯的面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刀划在皮肤上,凉凉的,刺刺的。
她偏了偏脑袋,轻声问道:“我是不是会死啊?”
阿瑞斯没有看她,只垂眸认真地挤压着她的手腕:“不会,不到能毒死的量。”
“那你为什麽这麽害怕?”薇薇安有些不信地看向了他的眼睛。
却见他突然掀起了眼皮,黑压压的眼睛深邃的像後山的那处望不到底的悬崖:“我不能让你有闪失。”
薇薇安看着他的眼睛,眼睫颤了颤最後垂下眸收回手走出了帐篷。
她不敢擡头去看帐篷里的人,只一眼不发的走出了帐篷,然後在门口停顿了片刻才看着远处的火把哑声道:“送她去火葬。”
哈伦和霍尔原本要跟着薇薇安,但帐篷里的女孩们都极其排斥他们,所以只站在了门外。
但看到薇薇安手腕上的血时却慌忙的走了过来:“谁干的?”
霍尔的神情阴沉的可怕,薇薇安沉默着解释了两句後看着他们明显愤怒的神色,却突然想起了什麽,擡眸看向了哈伦兄弟。
刚才那个女人,即疯狂又聪明,只是时机不对撞上了阿瑞斯,否则任谁都不会怀疑只怕到时候薇薇安也会随着她一起死。
但原着里,薇薇安这个时候应该在忙着和圣粉抗争,所以没来到这里,但霍尔哈伦却应该是经过这里的。
所以没有薇薇安介入的原着里,这个女人说不定是成功了的。
哈伦兄弟行军到这里,抓到了商队,又刚好此处适合安营扎寨便停在了这里,那个女人将有毒的根茎混进了食物里,极有可能是毒死了哈伦兄弟。
这样就能解释到了後来父亲身边为什麽没有可用的人,导致被阿瑞斯轻易地覆灭。
薇薇安不知道猜测的剧情是否正确,但看着眼前两人却还是沉沉地叹了口气。
霍尔不知道薇薇安为什麽叹气,也不问只低着头想将手帕包在流血的地方,但才举起手帕薇薇安的手就被阿瑞斯握住拉了回去。
霍尔掀起眼皮看向阿瑞斯,神情有明显的不耐,但看到阿瑞斯指尖被嚼烂的草药时却硬生生将辱骂的话咽了回去。
薇薇安沉默不语任由他绑好伤口後,偏着头看向了阿瑞斯:“剩下的人,你看顾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