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微微侧身,用枕头垫着身体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目光落在了一侧的窗户上。
屋外明月清风,漫天碎星。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将屋内照的轻轻冷冷的。
或许是因为受伤了这些天她总是会想家,想爸妈丶爷爷丶哥哥。
如果没有穿越,这个时间点她其实不太可能睡。一般都会点上炸鸡和肥宅快乐水,打开加湿器,在雾气弥漫的小房子里打开珍藏的小说乐呵呵的看。
可现在在这破地方,别说快乐水了连炸鸡都是塞满香料的。薇薇安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在这里她只是薇薇安,不是平安,薇薇安哭了会有人哄,平安哭了这里可没人哄。
阿瑞斯悄无声息地推开窗,跳进满室清香的卧房,弯腰钻进床帐借着月光和床边的夜明珠的光晕看到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娇小的女孩将头埋在枕头上,双手圈住身体微微蜷缩着身体微微颤动着,纤细丶脆弱。
听到床边的声响擡头看过来,湛蓝色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
似乎是眼泪遮挡了视线,她慌忙眨了眨眼擡手擦去眼眶里的眼泪才略带惊讶又不确定地问:“阿瑞斯?”
嗓音里细腻的哭腔让人心颤。
阿瑞斯反手拨开床帐,低头弯腰握住了薇薇安的脖颈,将她拉到了月光下。
惨白的月光下,她眼眶泛红,泪水涟涟,纤长的睫毛湿漉漉地挂在眼眶上,连鼻尖也是红红的。
这是阿瑞斯第二次见到她哭了。
他蹙着眉低头将自己微凉的脸贴在她温热的脸颊上,蹭掉了她脸上的泪痕。
“伤口疼了吗?”阿瑞斯沉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薇薇安感受着他贴着自己脸颊温凉的温度,眼中的迷惘散去,终于确定阿瑞斯真的自己里找她了。
她眨了眨眼,垂下眸子如实道:“不疼,想妈妈了。”
阿瑞斯明显顿了一下。
片刻後又哑着嗓子声音道:“薇薇安,给我看一下伤口。”
薇薇安眉头轻拧住着他的手微微收紧,沉默了一会儿才摇摇头坚定地道:“很丑,别看。”
但阿瑞斯一向不是能轻易被自由思想的人,听到这话後仰了几分伸出一只手快速抓住薇薇安的两只手腕,轻轻一擡就将她的两只手压在了头顶。
这种姿势给人一种任人采撷的羞耻感,薇薇安凝眉想挣扎却又怕弄疼自己,只能擡起脚想踹他一脚。
但显然阿瑞斯早有防备,直接擡手压住她的双腿,随即将她微微斜靠在自己怀里,擡起一只膝盖抵在床上借着力,伸头看向了她的後背。
薇薇安穿的是一件後背有系带,方便上药的宽松睡裙,系带道上端系着一个蝴蝶结。
阿瑞斯看着衣裙上细细长长的系带,眉头挑了挑,擡手轻轻地拍了拍微微安的腿,示意她别动,才伸出手抓住了丝带的一端轻轻的扯了一下。
蝴蝶结系带随着拉扯轻轻散开,将後背一点一滴展露在他的眼前。
洁白无暇的皮肤上,有一道缝了八针刺目的伤疤。
这里没有胶带纱布一类无菌的包扎用品,所以从早上开始微微安就把那些一捆捆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扔掉了。
她总觉得伤口吹吹风总比闷着要强一些,所以就轻易地让他看到了那道狰狞的疤痕。
薇薇安不太适应这样的姿势,轻轻地动了动手腕想挣脱阿瑞斯的禁锢,後背却划过一个粗糙的指纹。
从伤口上端滑到腰窝,又从腰窝蹭到蝴蝶骨。
一阵颤栗从腰间蔓延开来,薇薇安身上细小的绒毛瞬间立了起来。
她不适应地动了动身体,刚想叫他让开,阿瑞斯却主动起身松开了她的手。
但还没等薇薇安说些话什麽,他又弯腰将她身下的被子拉扯起来盖在她身上,然後轻柔的给她翻了个身。
等薇薇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卷进了被子里被他弯腰轻飘飘地扛在了肩上,然後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清亮的月光洒下来,薇薇安不敢大声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城堡越来越远。
这算什麽?夜闯闺房,将女孩子连人带铺盖卷儿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