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忧心地喊她:“萱萱?”
楚萱没说话,只是人想往地上蹲,想抱住自己。
但就在她要蹲身时,陆淮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抚摸着她的头,在她头顶说:“没关系,都过去了。”
楚萱静了下,然後终于大哭出声,多年来的压抑彻底从底层爆发,就像一个孩子哭得声嘶力竭。
陆淮吻着她的头顶,没再出声。
这一天,楚萱最终没去静安公园见小徐,哭得精疲力尽後她被陆淮带回家。
淋浴室的水从头顶冲下时,她眼中的雾像要溺毙陆淮,陆淮抱她起来,她抱着他脖子,很配合地擡起月退,圈住了他的人鱼线。
一场拉扯从淋浴间持续到洗漱台,镜子上的汽雾被她的五指拉出清晰的痕,又辗转到浴巾柜旁的落地镜前。
她在镜子里看着自己放肆的样子,看到陆淮虔诚的样子,看着两人密不可分丶互相纠缠着的位置,看它像一把刀斧要在她身上留下独独是他的印记,想哭也想笑。
楚萱觉得自己疯了。
她不让陆淮停。
後来在被褥上,侧身而对,陆淮每送一次就执着地问她一次:“能跟他分手吗?”
楚萱难耐地用手指扣住他的肩,感受着陆淮要撞到她的胃:“你从我这得到的还不够麽?”她此生唯一一次心动,应该也是她这辈子唯一会交付身心的人。
陆淮:“不一样。”
楚萱:“哪不一样?”
陆淮:“你心里清楚。”
楚萱不说话了。
她过了给人郑重许诺的年纪。
得益于陆淮卓越的体力,这一天放纵的荒唐从下午持续到後半夜,楚萱睡着後,陆淮起身去阳台给人打了个电话出去。
他答应了对方的条件,对方也答应了他的。
楚萱对此一无所知。
次日清晨上班,她去人事部跟面试的求职者见面。
人事部按她的要求选了几个应届生,楚萱面了一圈,最後留了一文一武两个人:文科的策划,工科的将爱好做成了工作的摄影。
最後签offer时,陆淮随口问了句她的选择标准,楚萱说:“我假公济私啊,他俩都是我同校的学弟学妹。”
陆淮没信她。
他看着名字,问说:“怎麽没有小徐?”
有病,楚萱:“我还在等他毕业。”
陆淮掀眸看她的眼睛,看到她那抹明晃晃的挑衅,她一定知道这麽说他就会来气,他不上当,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要不要看看汤圆?”
“要。”
“过来。”陆淮打开手机里的监控,楚萱绕到他身侧,看了会儿他的手机。
家再大,汤圆独自一狗也无聊至极,趴在地上不怎麽动,楚萱看它百无聊赖的模样说:“上次你能带进办公室,是不是下次也可以?”
陆淮很理智:“偶尔一次别人不介意,次数多了总有人不喜欢。”
楚萱看着汤圆的表情凝了凝神,心里想着有些公司就可以边上班边撸猫,给陆淮说晚些要带着汤圆去趟医院。
陆淮嗯一声,门外有人来敲门汇报事情,楚萱立刻从他手机上移开视线,拿着他签好的东西走了出去。
十一月底的江城已有阵阵寒流,楚萱抱着汤圆从陆淮的车里下来时,寒风吹得她一头发丝都在乱飘,她边捋头发边进住院大楼,差点与要出门的人迎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