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高途第一个打给她,还很清楚她对美食了解深入。
不行,必须弄清楚这个异性是谁,然後再找丁锦媛探探底。
高途那边一挂电话,年媱这边就开始自以为老谋深算地套话了——
“谁呀?声音跟丁警官这麽像。”
年媱自然是瞎说的,两年前她虽然跟丁锦媛吵过一架,但早就记不住对方的声音了,後来加上微信好友也都是打字聊天,可是她对高途身边的同事也仅仅认识丁锦媛一人,所以只好拿丁锦媛的名字出来编,好骗共同话题。
“就是她。”
高途揣回手机,挺意外地侧头笑着看她:“想不到你对丁锦媛印象这麽深刻。”
“……”年媱下意识抓抓田芋的手,这种歪打正着的感觉还真让人不知所措。
“你们俩经常联系?”
“也没有很经常,”年媱莫名有点心虚:“就偶尔,偶尔问候,对了,我好像听见她问你去没去医院,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高途明显怔了怔。
他右手脱把扭着手臂给她看:“胳膊昨天被人咬了一口,我怕去医院大夫告诉我再晚来几分钟都长好了。”
年媱跟田芋齐齐向他的胳膊看去,这才注意到他的伤口。
一圈不浅的牙齿印子,倒是没有血迹,可是看起来有点肿,似乎还有化脓的迹象。
被咬的地方偏手肘後方,怪不得刚刚跟他对面站着时一直也没发现。
年媱特地凑近了看看,蹙起眉头:“这看起来挺严重的。怎麽弄的啊?”
“意外。”
田芋经常一个人出门旅行,并且有很多极限运动爱好,各地驴友一大群,出门在外的时候总能遇上不同的状况,受伤也是常有的事。
看着高途手臂上的伤,田芋给出经验性建议:“像人咬的,高队长你这伤口是不是碰水了?应该去医院看一下,我有次露营只是被划了一道不严重的伤口,没当回事,後来洗澡碰水化脓也没去看,结果发炎感染,发烧快四十度,住了好几天院。”
确实是人咬的,洗澡的时候还淋了水,感觉这姑娘蛮有经验的。
高途望向田芋,不在意地应声:“没什麽事。”
年媱一听就紧张起来,马上跟着劝:“怎麽没什麽事啊,得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没听田芋说吗?有发炎感染的风险,小时候我被猫抓破皮医生都建议打针呢。走吧,咱们先去医院,处理完再吃饭。”
“……”高途本能拒绝:“不需要。”
正挽着田芋奋力走向景区大门的年媱倏而停了下来。
相较于刚见面时的冲动情绪,此刻的年媱已经恢复理智,她准备再好好劝说几句,并且连说辞都想好了——大家都不想去医院,但医院并不是可怕的地方,而且那里原本是可以避免可怕的事发生的地方。
不过年媱自认为挺有道理的说辞并没派上用场。
“高队长,还是去看一下吧,我记得这附近好像就有医院。”
的确有,他本打算先去医院再来湖边。
“你之前也来过达骊?”
田芋冲他点点头:“来过。”
年媱抢着给闺蜜贴金:“田芋都来过很多次了,前年也是她推荐我们过来玩儿的,她去过的地方可多了,大半个祖国差不多都走过。”
“这麽厉害,感觉你年纪也不大,有二十岁麽?”
“二十一。”
“那不是应该还在读书?”
“对,九月份开学大四,明年就毕业了。”
“学的什麽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