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媱还是气不过,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拿起自己的手机打给闺蜜。
真是的,大好的时光,她赖在男朋友怀里吃零食聊天不好吗?这人真是没眼力劲。
电话很快接通。
“喂,媱媱。”
年媱立刻坐直身体,清清嗓子,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一如平常:“干嘛呐?”
“跟几个同事聚餐,现在在KTV。”
“怪不得有点吵。”
“吵吗?我出来了,怎麽想给我打电话?没跟你们家高队长一起?”
“啊……他出去买吃的去了,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喜欢往外跑,大冷的天,明明可以点外卖。”说着应景地瞟一眼男朋友,这控诉的确就是她的心里话。
“对了田芋,今天你怎麽肯赏光聚餐?我记得之前你推了好几回。”
“有位之前从恒星离职的同事又回来工作了,袁岳打电话让我也参加。”
“你那个二十八岁小领导?”
“对,就他,不想来,他打好几遍,你说我也根本不会唱歌,幸亏你打电话我还能出来透透气,怎麽这麽心有灵犀。”
年媱的负罪感立即减轻不少,嘿嘿笑问:“他是不是在追你?”
听见这话的韩竞立马不淡定了,直接站起来走到年媱身边在她另一侧坐下,并把耳朵凑近年媱的手机仔细听。
“上回你不都问过了吗?是对我很照顾,但没有在追我。”
“会不会是你神经太大条啦?”年姑娘故意刺激挨着她坐的房主:“就算目前一切正常,那他之後万一跟你表白呢?你会不会考虑他?”
“快别逗我了媱媱,这怎麽可能,你一天看谁都想追我,是不是担心我坠入爱河了冷落你?放心,我可不像你这麽重色轻友。”田芋的笑声轻轻传来。
“重色轻友”被左右两大护法听得一清二楚,高途满意地揉揉女朋友脑袋,韩竞则心急火燎地掏出手机,在上面打字,而後递到年媱眼皮底下给她看。年姑娘勉为其难瞄一眼,上面写着:“年大小姐,拜托你快点跟她提提我成麽?”
年媱冷哼一声,随即扭头给了韩竞一个大白眼,这才状似无意地悠悠问田芋:“对了,中午我们走之後你和姓韩的有什麽进展没有?”
“别提他,”田芋的情绪明显排斥:“我真服了这人,阴魂似的追到我租的房子,我在考虑要不要换个地方,但又可惜没到期的房租。”
年媱侧目看看韩竞,相信他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不然也不会这麽面如死灰。年媱索性继续帮他一把,对电话里的田芋又问:“你真不打算给他一个机会吗?我不是帮那家夥说话哈,感觉那家夥挺有诚意,像是认真的。”
“没这打算,老实说任何一任前男友都比他更适合我,因为他们中任何一位在跟我交往的时候都一心一意不花心,并且对我不是玩玩的态度。”
年媱就不再说什麽了,转头看看男朋友,又转到另一边看看被心上人评价的当事人,一摊手,那意思很明显:看吧,我真尽力了。
韩竞痛苦地又抹一把脸。
见状年媱决定速战速决:“我一会儿就回家了,你什麽时候回家?要不要我顺路接你?”
“不用你就别折腾了,袁岳有车,结束之後他会送我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