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野擡眸子瞧见不远处等着电梯的人。
脸庞侵在落日的光辉里,坚定也透着寒,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又朝着海外的那通手机号打字过去。
【这次相信我,我会把他彻底送进去。】
——
“你下班吃晚饭了吗?”
阴影落在她的身侧,熟悉的气息钻进她的鼻子,知道是周今野,许雾转过头问他。
周今野看着她手里的菜,里面有几盒肉,开口:“没有。”
“正好我等一下要做饭,你的手受伤了,不能碰水,你待会来我家里来吃饭吧。”
“许望舒,是打算报答我吗?”他懒散地靠在墙上,手机搁在下巴处。
“嗯,你是为救我才受伤的,这些是理应的我负责的。”许雾说得一本正经。
周今野听到她说的话,不由笑出声来,“就负者这个是吗,你怎麽不负责上次喝酒对我所做的那些事呢?”
电梯里的铁质面板被擦得很干净,照着面前许雾的脸,挽着头发一侧的耳朵红了。
“那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也没想到我做了很过分的事。”
“这还算过分吗,”周今野看着面前铁质面板照着的她快要滴血的耳朵,随即挑起眉尖,带着戏玩,“那你之後做的还有一些事那岂不是更过分?”
许雾怔了怔,还有更过分的事?!
她转头看向他,“什麽事?”
周今野只是盯着她蜜桃般水嫩的唇瓣,那抹血色已经淡下去了。
半响,他喉结滚动,移开视线看向她手中提着的菜,“那要是我的手在没恢复期间,我都可以去你家吃饭?”
他没有回她的问题,许雾也是点头。
只听他又道:“那我洗澡要放水,我习惯用右手,你也要帮我?”
他倒提醒她这一点了,“可以,但如果你碰水洗澡的时候注意点,或者在伤好之前不必洗澡。”
周今野听後只能无奈笑笑。
回到房间放下菜的许雾一直在想着她又做了哪些很过分。
周今野带着布丁来到她的家里,靠着大理石制的竈台,听着水声哗啦哗啦地响。
他凑近在她的身侧,擡起手将水龙头关了。
“水满了。”
温热的气息漫在她的颈侧,她下意识寻过去。
男人穿着休闲服,骨节分明的左手,她睁大瞳孔。
刚关上他正低着头,两人近到许雾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丝,她盯着他的唇,慢慢移到他的眉眼。
一些破碎的鳞片如重塑出来,亮堂的走廊上,她亲了周今野,准备进一步时他咬了她的下嘴唇。
手泡在冷水里,她清醒过来,连忙往後退。
将头低得很低,嗡声道:“谢谢。”
周今野嘴角弯起弧度,只当她是因为刚刚的事。
他放在大理石台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你打算怎麽做】
许雾给布丁餐食後,和他一起吃饭,她没有与他说话,很快吃了饭,瞧他碗里落底,向他要了他家钥匙,给他放了洗澡水让他去洗。
期间在无任何交流,她洗完澡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许雾关上房间里的灯。
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那画面,她蹬了蹬床尾的被子,将头埋在枕头上。
她试图将自己冷静下来,既然他不说,她就她不记得了,提起来又是一件难以解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