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之整个脑袋都埋在碗里,非常非常沉默,但早就被通红的耳尖所出卖。
叮当碰撞的碗筷在作响,家宝和大侠从阳台追到厨房。
餐桌气氛怪异得不像话。
半晌后,沈时序才起身去洗了手,然后又坐了下来吃饭。
吃完饭陈嘉之简直是溜的,苦着一张余温未退的小脸儿,用冷水敷着。
怎么回事啊,自己在搞什么啊?!
为什么想想就有反应啊?要死!
太羞耻了,幸好餐桌挡着。。。。。。
在房间待得足够久,刚刚就着自来水吃完药,房门敲响,沈时序面无表情站在外面。
疯了疯了,崩溃地倚住墙,陈嘉之捂住脸,“干嘛呀。”
“又折腾什么?”往卧室看了眼,沈时序说,“出来上药。”
大侠和家宝疯了一样窜过来,互相嗅嗅,又疯了一般窜走。。。。。。
这个家,安生不到两分钟。。。。。。
“我自己上,不要你给我上。”陈嘉之欲哭无泪。
额角一跳,沈时序觑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上?”
“不早说!!”
一道白晃晃的小瓶子抛到手中,沈时序冷笑一声转身回到客厅,几分钟后陈嘉之出来了,然后血压都高了。
喷雾药粉是耳垂也有,嘴角也有,更难以理解的是,怎么能弄到脖子上去的?
这傻子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糖,边找边嘀咕,“好苦好苦。”
一颗奶糖下肚,药算是白瞎了。
喝停疯跑的大侠和家宝,在数不清今天多少次叹气中,沈时序拽着陈嘉之坐下,“这个药喷完,三个小时内都不能进食和喝水,没看说明书吗?”
“啊?”皱成一张苦瓜脸,陈嘉之问,“这个药不能吃吗?”
沈时序静静瞧他急。
“完了,全吞下去会怎样啊!”
“会死。”
“。。。。。。”哀怨的眼神飞来,傻子傻问,“你骗我的吧。”
“一般智商30才会问这种问题。”
“沈时序!!!”或许坐下智商便占领了高地,灰蓝色的眼珠子溜溜转个不停,陈嘉之仰起脸笃定地说,“是你把药拆封的。”
抱着双臂,沈时序漫不经心地问:“不能拆?”
“能拆,但是你只给了我药瓶。”眼神狡黠,陈嘉之一字一句,“也没给我说明书,也没讲注意事项。”
眨眼间,他恍惚好像看见沈时序微微错愕,不太确定地说:“你故意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默片刻后,沈时序说:“想你吃点苦,看看会不会哭。”
简直气死,陈嘉之信以为真,话说得越多嘴里越苦涩,舔舔嘴角才察觉有药粉,用手指摸了摸。
笑了一声,沈时序立马掏出手机点开相机,把屏幕对准他。
陈嘉之惊呼:“天,怎么到处都是。”
咔擦,手指在侧边轻轻一摁,画面刹那定格消失。
“你敢偷拍我?!”陈嘉之去抢。
手机稳稳落入黑色裤袋。
沈时序:“是明拍。”
“快点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