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楼下开了个烧烤摊,每天干到凌晨四点才回来,我等他洗还不如自己洗。”
阮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起身把碗筷归整到一起。
傅初霁心头的怒气久久未曾散去,他气景罡冷落阮灯,更气景罡不照顾阮灯,但酝酿到最後,一看到阮灯辛苦的模样,怒气就全打在了棉花上。
“我来吧,你去陪陪孩子。”傅初霁麻利地收拾好碗筷,在厨房全部洗刷干净,又把剩下的冬瓜鲜虾汤裹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
阮灯抱着孩子走来,牵着他的手腕向卧室走去:“今晚先别收拾行李了,早点睡吧。”
傅初霁的心跳失了一拍,果不其然,卧室也是一派新婚装饰,床头贴着大红喜字,窗帘也是橘红色,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还摆放着两个枕头。
短暂失去三天的心痛疯狂涌入全身,傅初霁稀里糊涂地就着杯子喝下药,又稀里糊涂地躺到阮灯的“婚床”上,看到他举着女儿肉乎乎的小胳膊,柔声道:“宝宝跟爸爸说晚安。”
小姑娘口中发出两声奇怪的婴语,笑着对傅初霁蹬了蹬腿。
房间内开着一扇窗户,从屋外吹来的清凉晚风柔和地包裹在傅初霁身上,缓解了他入睡前的头痛旧疾,很快就进入梦乡。
他梦见了阮灯阮灯怀孕後期时的模样,对他做的晚餐十分挑剔,不吃酸辣土豆丝,也不吃金汤肥牛,就要吃方便面。
傅初霁从他那里要了一个亲亲,用番茄炝锅,放上午餐肉和煎蛋,还有补充维生素的油菜,给他做了方便面吃。
看着阮灯吃饭的幸福表情,傅初霁在梦中牵起嘴角,舍不得错过任何画面。
他在梦中陪着阮灯吃完,一起打了他之前提到过的双人游戏,这次阮灯的操作好到离谱,但正因为是在梦中,总是要有些不真实的存在。
梦中临睡前,傅初霁把妊娠油在掌心中捂热,耐心地擦在阮灯圆鼓鼓的孕肚上,可是……
为什麽触摸腹部的感觉反馈会到自己身上来?
傅初霁在梦中疑惑数秒,来自腹部的触感太过明显,将他从美好的梦境中拽回到现实。
他睁开眼睛,夜色愈浓的深夜开了一盏暗黄的床头灯,关闭的窗户不再吹进凉爽晚风,取而代之的是抚摸在他腹部薄肌上一只温热的掌心。
傅初霁眨着朦胧睡眼向下看去,阮灯暖烘烘的身体搂着他的胳膊,小脸贴在他的肩膀上,正仰头对他笑得明媚,作乱的小手在他腹肌上摸来摸去,手指时不时伸进他的裤腰中试探。
阮灯怎麽钻到他被窝里来了!
傅初霁从苏醒的那一刻就産生强烈的欲望,他倒吸一口凉气,把阮灯的手从T恤里拉出来,哑声道:“灯灯,这样不行。”
阮灯柔软的掌心覆到鼓起惊人弧度的硕大阴茎上,凑到他耳边轻轻呵气,让灼热的温度包裹在他的耳廓上:“怎麽不行?”
“绝对不行,你老公会知道的。”傅初霁紧贴着阮灯的半边身体酥软得不像话,他想把阮灯的手腕拉开,可阮灯的手轻柔地揉捏着他的命根子,把他溃散的意志力揉得找不着北。
阮灯笑得狡黠,琥珀色眸子中闪烁着昏黄灯光,他用另一只手搂住傅初霁的脖子,整个身子都跪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娇声道:“我老公不知道,他很晚才回来,而且宝宝也睡了。”
傅初霁搁置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装得倒是很绅士,停留在阮灯腰侧上方。
阮灯柔软的阴唇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摩擦阳具,趴在他身上不老实地动来动去,就差把勾引二字写到泛着可爱红晕的脸颊上。
傅初霁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下一口唾液,搂住阮灯的腰不让他乱动:“就算他不知道……”
阮灯回抱住傅初霁,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双唇,眨着亮晶晶的杏眼问他:“那你愿意当我的小三吗?”
傅初霁上一秒还在认真反省他们的“偷情”关系,下一秒带着坚定的表情毫不犹豫道:“我愿意。”
阮灯笑弯了眼眸,怎麽傅初霁独自反省的这一年不仅体重变轻了,智商也跟着减少了。
从前那股机灵劲都上哪儿去了?
阮灯帮傅初霁脱掉T恤,坐在他的腹肌上细看这一生最爱的男人,迷恋的眼神与他勾人魂魄的凤眸对视良久,从高挺鼻梁滑到了饱满的厚唇上。
阮灯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湿润下唇,俯下身主动吻住傅初霁的双唇,带着笑意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让傅初霁彻底抛弃理智。
“那今晚就把我做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