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算是他要跟裴欣然相亲,那关贺听宴什麽事儿?
管的也太多了。
陈洄哼了声回了客厅,没管贺听宴想什麽。
而裴欣然则是默默观察着贺听宴和陈洄之间的相处方式。
她自从在国外的大学里第一次见到贺听宴後,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在学校里她不断地制造偶遇,想尽办法在贺听宴面前刷足存在感,可贺听宴就跟木头一样,什麽都不在乎,也不给她任何一丝目光。
仿佛在他眼里,裴欣然跟花草树木没什麽两样。
可这并不影响她心里对贺听宴的喜欢。
陈洄倒了水,放在裴欣然面前,说:“裴小姐,请喝水。”
“谢谢。”
眼神却一直落在陈洄身旁的贺听宴身上,挪不开半分。
陈洄注意到了,半晌,有点不悦地磨了磨牙。
行啊,原来还是朵贺听宴惹出来的花儿。
居然还有脸问自己是不是要跟她相亲。
陈洄心头忽然涌起来一股,被戏耍的愤怒感,却又很快下去,并没有完全消失。
陈洄心中冷笑两声,主动说:“裴小姐似乎跟贺听宴认识?”
眼睛都长他身上了。
裴欣然抿唇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嗯,我和他是校友。”
“不过······他应该对我没什麽印象了。”裴欣然笑容有了几分勉强:“毕竟我挺普通的,没什麽能让人记住的地方。”
这话就属实是凡尔赛了。
裴欣然是妥妥的浓颜系长相,一头黑色大波浪,搭配黑色皮衣皮裤,烈焰红唇踩着恨天高,完完全全是个暗夜妖精。
贺听宴艳福不浅啊。
陈洄越发冷笑地越厉害。
“我确实对裴小姐没什麽印象。”
贺听宴突然出声说道:“我平时很少跟陌生人接触,也不怎麽关心陌生人,所以裴小姐说和我是校友这件事,我并不怎麽清楚。”
一番话把界限划分的清清楚楚。
知道的是解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麽大型打脸的现场。
真是一点也没顾及人家女生的面子。
好在裴欣然知道贺听宴的性格,不然换成别人说了这麽一番恨不得离她八千里远的话,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同时,裴欣然心底也种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
贺听宴为什麽会在陈洄家里?
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好像又矛盾又融洽?
最重要的是,裴欣然眼尖地发现——
陈洄耳朵後面有几处不知名的红色印记。
看起来是吮吸出来的。
可整个别墅里只有陈洄跟贺听宴两个人。
所以······
红印的罪魁祸首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