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我的原因。”
陈洄像是抓到了贺听宴的尾巴,嘴巴不饶人:“我为什麽把你微信拉黑了你心里没点B数吗?你鼻子底下两片肉光会吃饭不会说话吗?”
不知道不会问吗?
他都跟门卫交代了让贺听宴到了就放进来,就不知道多问一句他住哪里吗?
真的有人的智商低到这种地步吗?
那陈洄好像可以理解,为什麽贺董事长为什麽会那麽帮着那个私生子,打压贺听宴这个婚生子了。
笨到这种程度,到现在还没有被套走母亲留给他的股份,真是他母亲在天有灵了。
贺听宴露出一副谨小慎微的表情,和陈洄印象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地爬狗逼)大相径庭。
从善如流地道歉认错:“抱歉,你别生气,我以後会尽量控制不给你发太多消息的,你别拉黑我了。”
不知怎麽的,陈洄心里突然就变得刺挠。
说不上来为什麽,总之他一看到贺听宴这个样子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找茬。
思来想去,陈洄最终得出结论。
他果然还是最讨厌贺听宴,仅仅只是看见他就觉得心烦意乱。
陈洄错身给他让出空间,说:“进来吧,因为你是踩着点到的,我很不喜欢这种行为,在我看来踩点等于迟到——所以你睡沙发的资格没有了,客厅里找个地方自己打地铺吧。”
“好,没关系的,你肯让我住进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贺听宴仿佛中了彩票似的,笑的还挺好看。
陈洄小声哔哔了句神经。
还以为当初贺听宴出国能混得多成功呢,谁知道是不是在国外被他那个私生子哥哥打压的太狠,这才回国做了服务生。
贺听宴进去後,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客厅的布局,该有的家具家电都齐全,墙壁上还挂了几幅油画,抽象派的,可能也是哪个名家的真迹吧,反正不是贺听宴能欣赏的来的那种。
也不排除是陈洄为了让房间看起来不那麽空,随便买来挂上去的。
陈洄指了指靠沙发的那块空地,说:“那里就不错,地方也宽敞,睡着比沙发平坦多了,你应该能接受吧?”
“可以,正好在国外那几年睡惯了硬床板。”
这真的不是在跟他卖惨吧?
陈洄懒得搭理他这句话,目光落到他的身上打量着。
贺听宴穿着一身清新男大风格的衣服,白色的衬衫里套着一件黑条纹圆领卫衣,浅蓝色牛仔裤搭着一双小白鞋。
布料看起来很不高端,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地摊上两百块钱买三套这质量的衣服。
但由于他的身材比例好,还有肌肉,穿起来不仅不显得廉价,往那一站还特有气质,连带着衣服都上升了几个档次。
黑色的头发微微有些乱,却不显得毫无章法,发梢微微盖住眉毛,将他本来有些凌厉的脸瞬间削弱了不少,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温暖男大的味道。
平心而论,对着贺听宴的脸和身材,陈洄是找不到点能哔哔的。
但陈洄向来不是个会平心而论的人,他只会带第一印象和有色眼镜看贺听宴,并且拒不对贺听宴改观。
陈洄最终在心里给贺听宴下了评价。
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且不要逼脸。
趁着贺听宴整理东西的空隙,陈洄去房间拿出来了他写好的一份字迹工整,不怎麽专业却非常正式的《包养协议(随时待补充版)》。
将打印装订好的两份协议都在放桌子上,对贺听宴说道:“过来,看看这个。”
贺听宴拿起看了看上面的几个大字,手指幅度非常小地蜷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