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嘛?”比古耸起鼻头闻了闻,“雌虫哥哥也没发情啊?”
“你们应该不需要用交配来缓解发情期吧?”
西尔斯:“我们什麽都没做。”
艾弗雷特:“谁教你的这些?”
但两个清白的虫在不单纯的小虫崽眼里已经不清白了。
出师不利。但艾弗雷特没有放弃。他从来不是轻易放弃的虫。
更何况煮熟的索拉斯就在嘴边了,难道还会飞了吗?
“我来帮你处理伤口。需要换药吧?”这次艾弗雷特让小傻瓜带着小虫崽出门玩了,还特意叮嘱,回来的话,提前十分钟给他的光脑手环发消息。
“我自己能处理。”
“背上的也能吗?”
西尔斯沉默了三秒,还是妥协了。
虫翼的伤的确急需处理。
雌虫脱掉上衣,趴在了沙发上。背部线条流畅,肌肉紧实,一看就手感很好。虽然正面应该手感更好。
艾弗雷特还记得之前刚买回来的时候时,雌虫浑身上下都是各种伤痕,青紫的淤痕,红肿的鞭伤,甚至还有锐器的切口。现如今,那些伤口都消失不见,连个疤都没留下。甚至,上次艾弗雷特无意间看到雌虫的上身时,那些伤痕就已经几乎完全消失了。
不愧是军雌的超强恢复力。
现在,也就只剩下肩膀的枪伤,翅膀的损伤,以及……
“手腕也受伤了?”除了肩膀的绷带,手腕上也缠着一圈。
艾弗雷特想抓住胳膊看一眼,却被雌虫躲过去了。“只处理背上的。”
“好心没好报……”小雄虫嘟囔。
雌虫背部的翅鞘入口,如果平时不打开,就是肩胛骨附近两道细长的白色线条。但因为索拉斯的虫翼受了伤,那里已经变成了两道红色的血线。
艾弗雷特先给翅鞘入口周围的伤口做了简单清理。虫翼锁定装置一部分钉入背部,另一部分钉入翅膀。所以被强行取下後,翅鞘入口周围就剩了两排血洞。
不过这部分外伤恢复不错,已经结痂了,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好了。
“好了,伸出翅膀吧。”
趴着的军雌先是轻轻颤抖一下,然後翅鞘的血线逐渐打开,更多的没有凝固的血液混着血块涌了出来。
然後,变戏法一样的,两对没有完全展开的翅膀就这样伸了出来。半透明的染血翅翼精巧折叠在一起,把将近十米的翼展折成了三米左右,变成一种透亮的猩红色,在军雌背後平铺着展开。几乎占领了整个客厅。
翅尖轻轻颤抖,艾弗雷特能听到雌虫急促而隐忍的呼吸。他知道对方受了伤,但是没想到这麽严重。
不是,说好的恢复力极强呢?!
现在雌虫背上几乎全是血,甚至虫翼根部还会不时渗出血来。
艾弗雷特在雌虫身边半蹲下,轻轻擡起右侧翅膀,想帮他清理下血迹,但立刻得到一声闷哼。
小雄虫的手顿住了,然後缓慢放开。“很疼吗?”
索拉斯笑了一声,他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不……”
“你说谎的话,我会知道的。”
雌虫沉默了,然後才说:“我是个军雌。”
艾弗雷特:“我知道。”
“我曾经受过更严重的伤。”
“曾经的都过去了。那现在呢,是不是很疼?”
雌虫似乎有点被问烦了,开始沉默以对。
艾弗雷特叹了口气,“我只能知道你是否说谎,又不会读心。你不说,我是不会知道你的感受的。”
“疼痛又不是什麽可耻的事情。我手指破了一道口子,都能哭半天你信不信?”
“疼就叫,生气就发火,这不是虫之常情吗?”
“你没有必要……”艾弗雷特顿了一下,“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忍的。”
索拉斯好像一直很能忍。发情期是这样,受伤也是。他都不敢想,雌虫先前就背着这麽一对快要坏掉的流血的翅膀,又是陪他检查,又是去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