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呢?你是知道……这枚松果所代表的特殊含义吗?”
西尔斯被这种直白的质问问得身体一僵。居然是因为这个暴露了吗?这跟直接问他,你到底是不是索拉斯有什麽区别?
为什麽选择松果,当然是因为第一眼就看到了它,当然是因为知道它有多麽重要,然後下意识忽略了其他的东西。
他们毕竟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很多行为都是下意识的反应。想要僞装成完全不认识的两个虫,并不容易。
尤其是对于此刻身为战俘,备受监视的西尔斯来说。
那,要承认吗?
“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点头代表你知道这颗松果意味着什麽,摇头代表不知道。”
“上将,请不要说谎。”
面对小雄虫那双恳切又期待的金眸,西尔斯缓慢地摇了摇头。
艾弗雷特眉眼下垂,漂亮的脸上露出最明显不过的失望,“这样啊……我知道了。”
艾弗雷特站起身,打开一旁的柜子上层第一个抽屉,然後,拿出了一个金属项圈。
这个项圈西尔斯很眼熟。在他短暂做雌奴的那段时间里,戴的就是同款。他立刻皱眉并後退,展现出了明显的抗拒。
但艾弗雷特显然铁了心要给他戴上,“只是一点保险措施,防止你逃跑。麻烦上将配合一下。”
“如果不配合,我会直接用琥珀。”这就是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馀地。
最终,西尔斯也只能梗着脖子。任由小雄虫把那个屈辱的项圈戴了上去。
金属项圈合拢时,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响。西尔斯能够明显感觉到,房间内的气氛再次紧绷起来。
所以他刚才是选错了吗?应该点头,承认自己就是索拉斯吗?
但他是作为上将,前来谈合作的。而不是作为一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雌虫,来乞求曾经的雄主的。
他的尊严让他无法承认。
但雌奴项圈又实在是屈辱。
就在他准备用肢体动作做出抗议的时候,艾弗雷特的光脑突然响了。
似乎是有什麽重要发现。小雄虫接起来,说了两句。然後很快离开了。
再次把西尔斯一个虫留在了房间里。
不过很快,艾弗雷特又回来了。
“我的属下刚刚汇报,他们在指挥中心西南方向的丁特尔大裂谷当中,发现了疑似光选会虫巢的踪迹。不过里面已经空了。”
“上将,这是你干的吗?”
总算发现了。西尔斯擡了擡下巴,再次示意他赶紧把自己的只要器拆掉,好让自己能够说话。
这次艾弗雷特没有再用奇怪的问题来打断,利落帮他取下了止咬器。只是口。枷为了能够压住舌根,设计的尺寸比较大,抽出的时候难免反复刺激到喉咙口,激出生理性的泪水。
西尔斯不得不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将里面的水挤掉,才让模糊的视野重新恢复清晰。
他清了清嗓子,“光选会在这个星球上盘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留下了很多的资料,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但艾弗雷特只是愣愣地盯着他的双眼,然後问:“你哭了?”
什麽?西尔斯一愣,然後立刻明白艾弗雷特是误会了。
但他一点也不想解释。
“艾弗雷特元帅,虽然希望军团与第一军团以前一直是作为敌对方存在。但实际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主动出现在这里束手就擒,以及那个空的虫巢,就是第一军团的诚意。我希望你能够考虑跟第一军团进行合作……”
“你为什麽哭了?”艾弗雷特打断他。
西尔斯暗中用力磨了磨牙,“……我没哭。”
“我们在谈合作的事情。”西尔斯强调。
“合作,可以。”艾弗雷特即答。
这麽容易?西尔斯还有一大串准备好的说辞和筹码没有摆出来。
“但我有几个额外的条件。需要你答应我。”
“是什麽?”
“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