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少爷又开始开屏了。
“嗯嗯,‘怀斯特马术杯’得含金量我当然清楚,这跟我提醒你小心一点不冲突。”闫硝无奈地笑了笑。
陆昀铮慢条斯理的翻身上马,动作倒是优雅得很,跟中世纪的带刀骑士似的,闫硝上马的动作幅度控制得很小,以免惊扰马匹把大少爷摔下来。
尽管这匹白马年轻力壮,但容纳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还是有点吃力,闫硝一下上马,就被迫窝进了陆昀铮怀里。
他握住缰绳,感受到身後传来的热源,有些不自在地说:“抓稳了,我要走了?”
“嗯。”
耳边传来一声应答,是陆昀铮的下巴在他肩头不远不近的地方放着,腰部环上来一只手,稳稳地揽住他,懒洋洋道:“走吧。”
闫硝一夹马腹,马匹慢慢走起来,陆昀铮抱着怀里火热的身体,後背挡住了丝丝缕缕的凉风。
他眼前那一截耳朵尖悄悄泛着粉红,看起来可爱的很,手感一定不错。
这麽想着,陆昀铮才不会委屈自己,想做的事当场就做,他拿指尖弹了弹那一坨粉红,果然怀里的身躯一颤。
“你别闹啊。”
“怎麽了?”
“痒。”
刚说完,他就听见一声轻笑,闫硝後背靠着个火炉,不仅一点都不冷,反而觉得有点热。
心里正七上八下地打鼓,闫硝焦虑地开始咬嘴唇,陆昀铮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到底什麽意思啊?
是真的还是开玩笑逗他?
後座的陆昀铮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里面的方盒子,他上午原本是去置办订婚礼,季元祁建议他去选一副对戒,反正以後结婚要用到,就算是协议,表面功夫也要做到位。
陆昀铮却看上了这枚腕表,他倒也不是很想送闫硝点什麽,只是对戒等婚礼举行时两家自会商量着来,用不着他私下操心。
季元祁却不太同意他的说法,反而一脸□□着问他:“不送对戒而送腕表,你不觉得这更像夹带私货了吗?”
其实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如果送对戒,还可以说是用来应付婚事需求,可单送腕表,就有点小题大做,其中曲折的心思不言而喻。
陆昀铮对此却不以为然,耸耸肩自认光明磊落。
就算真要以个人名义送又怎麽了,既然闫硝喜欢他,那不妨就和他试试,几年婚约存续期,他们至少在名义上属于彼此。
又不是非要和对方爱的死去活来非他不可,成年人自然有更简单的相处方式,不去考虑未来,不去考虑其他……
只享受闫硝专注看他的那个眼神。
现在闫硝两个手都被占着,不方便,不如就等待会吃完饭,在饭桌上送给他。
白马载着两个人到了马舍门口,闫硝把它交由马场工作人员後,司机接二人回了别墅,恐怕再等下去,容姨就要亲自来找人了。
一进门,容姨立刻围上来,愁容满面道:“这是怎麽了?怎麽身上又是草又是土的,别是摔着了吧?”
闫硝把脏外套脱下来,馀光就瞥见陆昀铮唇角挂着暧昧不明的笑,他赶忙抢话,生怕陆昀铮说出什麽不能听的话来。
“容姨你别担心,不严重,我们上去换身衣服就好了。”
陆昀铮洁癖发作,走在他前头回了卧室,碰一下关上门进了浴室,不多时便响起水流的哗哗声。
闫硝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客房,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不等了,饭桌上他一定要问清楚!
二十分钟後,陆昀铮把一身从泥地上蹭来的腥膻味洗掉,换上衣服走出卧室,还不忘把那个丝绒盒子带上,走出了房间。
走廊里只开了几盏壁灯,月光透过尽头的窗户照进来,在陆昀铮身後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他慢条斯理走到楼梯转角,脚步还没迈出去,就听见隐隐的说话声,陆昀铮循声偏头,声音从闫硝的客房传出来,断断续续。
客房房门半敞,简直像是在邀请别人去偷听。
即使不刻意去集中精神,那声音还是能传进陆昀铮的耳朵里。
“钱收到了,谢谢,但是我什麽时候可以走了?”闫硝朝电话里问道,“他的腿已经快好了,後面应该不需要我了吧。”
这麽着急问这个,只是因为闫硝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他不知道该怎麽处理,自己跟陆昀铮之间那疑似“婚外奸情”的混乱的关系,索性希望可以快点离开,好让他有机会喘息片刻。
电话里,林夫人的秘书道:“林少爷,稍安勿躁,这不是还没好嘛,看您和陆二少的关系这麽好,您就先安心住着,时候到了我会告诉您的。”
“可是,不是说好了我只是来帮忙照顾人的吗?坦白讲,我其实一直都不觉得我能帮上陆昀铮什麽忙,他身边有很专业的团队,为什麽还要让我来呢?”
不知道对面又说了什麽,闫硝的语气也冷了些:“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时,紧跟着听见门外传来响动,可走出门去查看,门外走廊早已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