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到桌前,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酒壶,将两只精致的酒杯斟满。
他端起一杯,走到林子栎面前,神色温柔,“祝我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林子栎看着燕靖轩手中的酒杯,眼神复杂,片刻後,他缓缓起身,伸手接过酒杯。
两人手臂相绕,在摇曳的烛光下,完成了这喝交杯酒的仪式。
喝完交杯酒燕靖轩彻底松了口气,这次他再解林子栎的衣服就没有被拒绝了。
燕靖轩看他那麽乖顺,还有一瞬间的不敢相信。
直到他解开喜服,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林子栎还乖巧的躺着,没有反抗,这才相信不是在做梦。
这让他神情激动,还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刚垂下头想要一亲芳泽,林子栎突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迹。
“子栎!”燕靖轩惊恐地大喊,声音因慌乱而变了调。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中的他,此刻仿佛被人猛地推进了冰窖。
他双手颤抖着,轻轻捧起林子栎的脸,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担忧,“你怎麽了?子栎,你别吓我!”
“来人啊!快宣府医!”
燕靖轩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在婚房内回荡,透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很快,脚步声在门外急促响起,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见此情景,吓得脸色惨白,转身飞奔着去请府医。
燕靖轩紧紧抱着林子栎,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他那染血的嘴角,心急如焚地喃喃自语:“子栎,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没事……”
林子栎微微睁开双眼,眼神迷离,嘴角又溢出一缕鲜血。他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我……”
燕靖轩赶忙凑近,将耳朵贴到林子栎嘴边,“你说,子栎,我在听。”
“别费功夫了……毒是我下的……我今天就没有想活着出去……”
“我要你好好活着……好好扶持陛下,当个名副其实的摄政王……不要告诉陛下我死了……”
林子栎用尽全身力气,吐出这几个字,声音虽轻,却如重锤般砸在燕靖轩心上。
燕靖轩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子栎,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做?你是在报复我对不对?你报复我你冲我来啊!你为什麽要害自己!”
林子栎没有回答他,只是强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闭上眼睛呼吸变的越来越虚弱。
失策了,药下重了,还以为离开前能来个分手礼仪呢,这下泡汤了,可惜了。
没一会儿府医背着药箱,一路小跑着冲进婚房。
燕靖轩赶紧起身,“快,快救他!”
府医不敢耽搁,迅速来到床边,为林子栎把脉,过一会儿就紧皱眉头,凝重的摇了摇头。
“王妃他已经被毒侵入五脏,再加上身体孱弱,老夫实在无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