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雅被甜到眯眼,就觉得自己心中也甜滋滋的,就觉得这才是过日子。
休息够,还有点时间,江浔来到打铁铺中继续开着店子。
她的生意还算可以,每日都有零零散散的人来买东西。不过最主要,她还是靠卖自己做的小工具赚钱,收入很可观。
阿雅在院中,也开始继续写着话本。
这次她写的是一位普通的女子辛苦洗衣丶织衣贴补家用,自己过得不怎麽好,不被重视。有天,女子在河边洗衣时捡到一枚被人撬开丶还流着血的蚌壳。
她将河蚌带回了家,夜晚之时,河蚌变幻成人要吸食她的血来养伤。
女子被身边的人索取惯了,面对河蚌要吸血的要求,善良的女子答应了。
在日渐相处中,女子家人越来越过分,要得钱财越来越多,甚至生出要把女子卖了换钱的想法。
河蚌为报恩,拿出珍珠让女子拿去卖了换钱。
可有一就有二,女子的家人知道女子有钱,便使用各种办法让她交出很多的钱财。
极致的压抑催生出女子反抗的念头,女子和河蚌一起惩治了所谓的家人,最终逃到一处小镇,安身立命。
女子成了养蚌女,靠着卖珍珠生活越过越好,住进了汴京城。
这个故事偏灵异志怪,但本质是一个温馨救赎的小故事。
也没离开阿雅想表达的,每个女子都应该有反抗的勇气的内核,同时也隐晦的在提醒女子们,或许她们现下过的生活并不好丶并不正常。
灵感来时,她写得飞快,笔走龙蛇,直至把一小段故事高丨潮写完,才猛地放下笔,开始揉按着自己的手指。
她写太久了,握笔也握地太紧,手指都僵硬了。
擡头看看天,天色昏暗,就差伸手不见五指了。
“糟了!饭还没做!”
阿雅眸子睁圆,懊恼自己怎麽能写这麽久,她站起身,快步来到竈台旁,烧水放米准备煮饭。
打铁铺内,江浔差不多准备关门时,徐浆娘来了,手臂上还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熟悉的小南瓜。
她把篮子递向江浔,口中道:“你给的荔枝可真是甜,还有那个水纹刀,也有意思得紧。”
刚拿到水纹刀时,徐浆娘还不知道怎麽用,切坏好几个土豆,才找准要领,把土豆切成水纹模样的一条。
还真别说,这纹样只有在衣服上见过,哪里在吃食上见过啊!
要说那些造型好看点的食物,她也只在大酒楼里见过,那是真好看,指青山是青山丶翠竹是翠竹。
没吃进嘴里前,谁都不知道会是什麽食物。
徐浆娘也没吃过。
水纹土豆条切出来後,她就觉得,有如此一样又特别又接地气的食物出现。
大家一定会很喜欢。
“我来是想问问,你做这东西出来,原本是打算干什麽的?”徐浆娘朝江浔靠了靠,声音压低,怕别人把这秘密听了去,“或者,这东西还可以做什麽?”
徐浆娘脑子赚得快,猜到这东西应该还有其他用,不然江浔恐怕没闲工夫做这个。
江浔没瞒着,她本来也打算给徐浆娘说,只是现在才有机会。
“你听说过一种吃食吗?叫土豆花。”
徐浆娘摇头。
江浔笑了一下,心想你要是听过就怪了,“那是西域的一种吃食,把水纹刀切出来的土豆条炸过,放入盆中,拌入盐丶葱姜蒜丶胡椒丶茱萸……这些增味儿的东西,做出来的口味别具一格,甚是好吃。”
“徐姐姐,你可以做一下,保准赚钱”
“只是,这水纹刀我不会只卖给你一人。”
送走沉浸在思考中的徐浆娘,江浔拿着嫩南瓜和南瓜花,走进院中。
冲阿雅高兴道:“阿雅!我们今日吃蘸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