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璃把药茶放到宁辞的面前:“你看不住的,因为那些人无孔不入,你都还是孩子怎麽护住我。”
那些人有预谋而来,事後又替那些人贩子抹去一切踪迹,让宁府的人寻不到线索。他就这样流落在外很多年,才被宁府的人寻到锦州叶家。
宁辞看着宁璃逐渐变深的眼神,不在说什麽,静静的喝着药茶,药茶的味道有些怪,不过还算能够入口。
宁璃第二天还要参加训练,喝完药茶就回去睡觉,宁辞则还有几处机要的地方要巡查,便各自散去。
正想着沈战的最近如何,马上便是要入秋,这个时节各处边防都不是很宁静。蛮人要为入冬抢粮草,有些地方则是要为自己抢地盘。雍关最近怕是也是要战事连连,宁璃有些不放心,但是出不去军营,暂时不知道外的消息。
“啾!”一声长吟,正躲在树林里午间休息的宁璃,立刻坐起身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这个声音宁璃太熟悉,这是青雉的声音,宁璃记得沈战走的时候把青雉带走了呀!
“啾咪!啾咪!”青雉长的高大魁梧,可是这叫声像个小麻雀似的,宁璃看着青雉扑腾着翅膀飞过来,落在他的肩膀上,开心的抚了抚它的翅膀,像是在安慰小孩子。
青雉脚上绑着一个雕花的信筒,宁璃取出信筒里的信,精致的印花纸张上只有两个字:安否?
安否?你回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宁璃冷哼一声,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没有得到之前日念夜念,千好万好。得到之後,爱就消失了,就可以不珍惜。
宁璃把玩着纸条,低头细细的磨砂了很久,才翻身下树去找纸笔准备回信。
安!他很好,边关战事紧张就不要天天操心他了,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回信只有一个字,足够抵过千言万语。
雍关
沈战收到回信是十天後了,这个足以证明,这一次宁璃收到信是立刻给他回信的。不像以前,心情好拖个十几天才回,要麽不回就那样晾着他。
展开纸张,普通的白纸,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一个“安”字。纸张的下面,宁璃画了一支梅花。
“二公子回信了?”初诺小心翼翼垫脚去看沈战手上的纸。
沈战斜着瞥了一眼初诺,初诺立刻站好,不敢多看。
“第一次,他这麽快就回信了。”沈战把手里的纸张折好,放到胸口,然後继续一脸冰冷的巡视城墙上所有布防。初诺都在怀疑,刚刚一脸温柔看信的人是不是被什麽附体的。
初诺慢慢跟在沈战的身後,然後想到什麽:“我们回信吗?”
“你回吧!以後都不用给我看了。”沈战继续向前走,之前那两个字不过是听说宁璃受伤昏迷,他实在担心才问的,现在不打扰为好。
初诺撇嘴,最後陪着沈战巡视完布防立刻回去给宁璃回信,就是简单的说了一下雍关和沈战的近况。按照往常这封信送出去,初诺不会收到回信,但是这次初诺等了几天又收到宁璃的回信。回信也很简单,就是说让他好好照顾沈战,问了一下雍关的气候。
宁璃在军营也是无聊,训练,逗荣信,给宁天成找麻烦。然後被雷先和周喻联手欺负,不过最近周喻没怎麽下手针对他。因为他和雷先本身也不是很对付,宁辞又给他找了很多事,他没有多少精力欺负宁璃。
无聊的时候,宁璃会去军医处帮方军医抓药煎药,给伤员换药。渐渐的在军医处就混熟了一个熟脸,慢慢的都聊的开。
青雉又飞来,初诺说雍关战事吃紧,接下来很久都要忙于战事没有时间给他回信,让宁璃不要写信,等上一段时间再写。宁璃也很明白,战事起来雍关全员备战,沈战那个时候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
没办法,宁璃只得把青雉养在後山,没事的时候就陪着青雉在後山打猎,有事的时候就放任青雉在後山玩。
当年沈战送来这只鹰的时候,宁璃没有那麽在乎,随意的取了一个青雉的名字,放任它这些年飞来飞去,有时候给他们传个无关紧要的信。现在想来,青雉这些年怕也是很委屈,飞来飞去累不说,还不讨好。
宁璃埋头苦笑,当年还是年幼,不敢承受,不敢上前。因为怕自己担不起,怕自己最终输了一无所有。现在呢?不怕!早已坚韧不拔如何不能承受,早已没有退路如何不敢上前。
宁璃在想自己心动是什
麽时候,是沈战笑着说:“刚刚你在看我的腰,要摸吗?”还是後来沈战对他的百般呵护,有求必应!都是!沈战就是他的劫,逃不掉,躲不开。哪怕一味的拒绝避让,这个人还是慢慢的走进他的心,然後扎根,缠绕,到最後拔
不掉,毒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