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素未相识的两人的互动,陆礼澜神色滞了一瞬,眼中透露出疑惑,“你们两个认识?”
“不算认识。”诺文回答他,“在英国的时候他总会去找你,我碰见过几次,每次他都不让我告诉你。”
“啊?”陆礼澜思绪混乱,一颗心脏强烈的跳动着。
“你没告诉他?”诺文问梁玺生。
“嗯。”
“怪不得。”
“你们在说什麽?”陆礼澜打断他们,此刻他就想个局外人。
“你二十岁生日时,他来找你,替你挡了枪。”
“这个我知道。”
“你客厅摆放的模型也是他送的。”
“我知道,你刚才说他总来找我是什麽意思?”
“你二十一岁,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你家门口,我告诉他你在学校,他说他知道,在你家门口待了没一会儿就走了,连你的面都没见到。”诺文静静的看着陆礼澜,“之後他总会来找你,但是从来不出现在你面前。有时候他在你家门口一坐就是大半天。我总会碰见他,他从来都不让我告诉你。”
消息太多,一下子全涌进陆礼澜的大脑,他胸口发闷,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陆礼澜转头看向梁玺生,他没否认。十一年,梁玺生总会偷偷去看他,可自己却一无所知,甚至还怀疑梁玺生是否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为什麽不告诉我?”他看向梁玺生。
“不想让你有负担。”
“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麽希望,你能出现在我眼前吗?”
梁玺生静静的看着陆礼澜,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叫梁玺生?”诺文忽的开口,“这些年,我总能从澜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本来我还不确定,但你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肯定了我的猜想。”
“他跟你提过我?”梁玺生的视线从陆礼澜的脸上移开。
“澜喝醉的时候,总会拉着我说一大堆话,其中提到最多的就是你。我能肯定,你应该对他很重要。”话落,诺文低头看了看表,“我约了人,没事的话就先走了。”
“好。”
两人来到陆礼澜的办公室,梁玺生放下办公室的帘子,把陆礼澜拉进怀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说的是真的?”
“你不是都知道?”陆礼澜反问他。
“微型定位监视器,在你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坏掉了。”
“你没告诉我。”
“我要是能告诉你,还安装那东西干嘛?”
陆礼澜躲开他的视线。
“那时候我总叫单野行打听你的消息,你也没告诉他这些。”
陆礼澜扭过头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说那时候单野行怎麽总找我聊天,原来是为了帮你打探消息。”
“所以诺文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喝醉喊我的名字?”梁玺生渐渐靠近陆礼澜,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
“你不都听到了?他没必要骗你。”
听到答案,梁玺生勾起陆礼澜的下巴亲吻他。这麽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单相思,直到他看到了陆礼澜口袋里磨损的钥匙扣,他亲口承认醉酒喊自己的名字,梁玺生才知道,十一年,他们彼此想念,谁也没有忘掉谁。梁玺生突然觉得,分开的这些年,他们不是分手,而是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