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不知道说什麽才好。他说的,我能大概听懂,可是我还是觉得不舒服。我垂死挣扎道:“那引发这场对决的代价是很多人死亡呢?”
“这有什麽关系吗?”五条悟摊开手看向我。
我被噎住了,张了张嘴,把自己的不甘咽回肚子里。
“那死了哪些人?”硝子弯腰端起咖啡放在嘴边问道。
“涉谷事变中,菜菜子姐妹被短暂占据虎杖身体的宿傩杀死,七海被真人抹杀,禅院家家主也在战斗中牺牲了,狗卷的手臂被占据虎杖身体的宿傩砍断,东堂也是,只不过是被真人裹挟自断了手臂,也因此失去了术式……还有钉崎,钉崎也在涉谷事变当天被真人改造了大脑,存活情况不明。”
“然後是死灭洄游,真希的妹妹真依死了,”我转头看向坐在斜对面的夏油杰,坐直了身子正色道:“真希是被限制的天与暴君,这个限制在真依死後才被解开。”
夏油杰点点头,抿着嘴没说话,我又松懈下来,佝偻着背坐在椅子上,继续道:“真依死後,解放的真希杀掉了禅院家所有人,绢索推翻了高层,成为加茂家的家主;九十九由基也死了,被绢索杀死的;九十九死後天元也死了。因为天元进化後比起人类更像咒灵,于是被拥有咒灵操术的绢索吸收了。”
“五条被封印後高层逼夜蛾老师交出咒骸变异的原因,夜蛾老师拒绝之後被判了死刑;熊猫失去了两个核心,只剩下一个形态;”
“还有……”
我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手掌’,喃喃道:“还有大量的普通人。”这其中就有‘王雅次’和‘王雅次’的母亲。
“钉崎也是在涉谷事变中出事的?”夏油杰出生道。
“嗯,”我点点头,补充道:“在七海死後不久。”
夏油杰皱着眉道:“涉谷事变之後还有死灭洄游,你知道死灭洄游的事情却不清楚涉谷事变里的事情?”
“还有,”夏油杰追问道:“你在哪里?为什麽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出现?”
“因为,”我擡起头对上夏油杰的眼睛,认真道:“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二级咒术师。”
我垂眸继续讲述自己早已编织好的谎言:“我知道你们现在在想什麽,或许你们早就有过这个猜想了。”
“没错,我并不是只看到了一些片段而已,我是在那个时候带着记忆回到现在。”
“那个时候我和你们不是同期,我和夏油杰也不是邻居。在夏油杰搬过来之後不久我们就搬了家,然後在18岁的时候被夜蛾老师发现,为了躲避升学考试的压力,转学到高专开始接受咒术训练。”
“我入校那年是08年,那个时候夏油杰已经叛逃了,灰原也牺牲了。硝子,五条,七海,你们三人都很沉默,所以和我也算不上熟络。”
“18年平安夜,五条悟作为当时的最强咒术师失败之後便是我们这些咒术师上场,我就是在这时死掉的。”
“至于我怎麽回来的?”我轻声道:“因为那个时候我有一个中国朋友,她是辅助监督,术式是重生。和海贼王里那个黄泉果实很像,唯一已知的差别是可以将这唯一的回溯机会让给别人。”
“她把这个机会给了我,我不知道她发动术式之後的这个时空她是否还活着,也不敢打探她的消息。”
“所以,”夏油杰看向我,柔声道:“04年冬天,你带我去然後把我丢在酒店里的那个城市是你那位朋友的故乡?”
“没错。”
“所以你对中国文化感兴趣也和那位朋友有关?”硝子放下杯子问道。
“嗯。”我看着咖啡杯里晃荡的水面,擡起头看向她们,问道:“还有什麽问题吗?”
“有。”
我看向硝子,心里生出一些紧张,但愿她要问的不是我无法解答的问题。
硝子扬了扬下巴,点了点我右臂的假肢:“你的手是怎麽回事?是改变故事走向的代价?”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一旁的夏油杰开口道:“真人不是可以改造□□吗,让它试试。”
“我试过了。”我在他们惊讶的眼神中摇摇头,看向自己似乎与常人无异的手臂,轻轻道:“在我和他们同夥的那段时间,真人就玩笑般地试过了。”
“它说我灵魂的总量只能支撑我这样,哪怕我自己学会反转术式我的手臂也不会再生。真人可以改造灵魂和□□的形状却没办法改造灵魂的总量。”
“夏油。”硝子转过头去看夏油杰,命令道:“你把那个叫真人的咒灵叫出来。”
夏油杰点点头,召唤真人出现在结界里。
真人又打量了一下,然後转头看向夏油杰,乖巧道:“她灵魂的总量很正常哦,和之前没什麽差别。”
硝子又问夏油杰:“它在撒谎吗?”
夏油杰摇了摇头:“不会,它现在绝对服从我的命令,我也可以感知他的状态。”
硝子点点头不再说话,我又看向五条和夏油两个人,他们也摇摇头表示没什麽问题要再问我。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看向五条悟和夏油杰正色道:“宿傩的领域没有外壳,叫【伏魔御厨子】,领域内有两种斩击,但是具体的效果我记不太清了,他还能使用火焰;绢索的领域也没有外壳,叫【胎藏遍野】,效果是什麽我记不得了,反正他的术式是反重力,绢索的反转术式和结界术水平很高。”
“这是我知道的所有情报了。”
“哦,还有刚刚那个问题,”我看向夏油杰,说道:“因为新田明的弟弟的术式是‘锁血’,刚好在钉崎出事的时候就锁住了,後期大家也没太关注她了,所以我不清楚情况。”
夏油杰点点头,看神情似乎还在思考着什麽。我又看向五条悟和硝子,确信了此刻是我可以退场的时刻。
我站起身,笑笑道:“那麽,我知道的事情就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