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修不明所以,这根指骨无甚特别,阎林只说是定情之物,托他交给危辛,全当实现她最後一个愿望,他也检查过没什麽别的问题,这才交给了危辛。
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危辛道:“这指骨没什麽特地别的,指骨的主人甚至只是你们鬼罗门的一个家丁而已。只是今日寿宴,偌大门庭竟然只有前厅的几名弟子,再无他人,想必是已经献祭了吧。阎林交给我这根指骨,既是求救,也是提醒。”
阎修脸色沉了下来。
“鬼罗门有一秘阵——地幽冥阵,要用百名有真气的人献祭,再以为尸骨阴气为媒介,布阵人提供无上功力,但换来的结果是爆体而亡。除了上一任鬼罗门门主使用过此阵,再无人敢用此阵,毕竟谁也不想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危辛踱步到他身前,问道,“你是为何?”
阵法中断,反噬到自身,阎修吐出一口黑紫色的血,他擦了擦嘴边的血,再次啓动地幽冥阵。
危辛捏着他腕骨,往下一折,骨头便碎了。
“你的内力怎会如此。。。。。。”阎修不可思议地擡起头,几乎想起了第一次两人交手时那强大的内力,巨大的悬殊令他自惭形秽。
自那以後,他潜心修炼,只要能与之一博,哪怕是鬼道,也在所不惜。
“我都说了,内力减退是谣言,谁造的谣,你就找谁负责。”危辛道。
阎修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但也的确不敢再小瞧他,捏了捏断折的腕骨,很快便恢复原状,伸手直朝他胸膛袭去。
危辛游刃有馀地接挡,道:“你今日设局,让这麽多手下与宾客献祭,更是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能让你做到如此程度。”
阎修攻势越发猛烈,即使连捱数掌,烈火烧身,也不曾躲避,直取他胸膛,指甲划破他的衣衫。
“是不是阎林出事了?”危辛问。
阎修动作微顿,瞳孔一缩,动作越发狠厉:“借赤血珠一用!”
就在这时,阎修闷哼一声,身体往前栽去,一头撞在了危辛胸膛上。
危辛按住他:“喂喂喂,可不兴投怀送抱啊。”
【不知廉耻。】云渡道。
【你怎麽还在偷听?温景澄找到了?】
【嗯,还找到个美人。】
【阎林吗?】
【应该是她,你怎麽从没提过她生得这般美貌?】
【你也没问啊。】
【如此佳人,青睐于你,你不动心?】
【青睐我的人多了去了,全都要动一动心吗?】
【还有谁青睐于你?】
【。。。。。。不知道,让我吹个牛会死啊?】
【可惜美人,美则美矣,却无灵魂。】
危辛还未回答,就察觉阎修的状况有些不太对,半边骨头都开始泛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阵法被打断,就这麽快侵噬到自身了。
“危辛,算我我求求你。。。。。。”阎修用尽力气,揪住他衣领,“你救救阎林,行不行?”
“可以,但你鬼罗门得归我。”
“都这时候了,你还趁火打劫?!”
“怎麽能算趁火打劫呢?鬼罗门本就是你抛出去的诱饵,我这是愿者上鈎啊。”危辛笑道。
“。。。。。。行,我答应你,只要你救她,别说鬼罗门,就是我这条命都归你!”
“我对你这贱命没兴趣。”危辛蹲下问道,“她出什麽事了,要怎麽救她?”
“你把赤血珠给她续命。”
“那你还是去死吧。”危辛起身就走。
“等等!”阎修喊道,“我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她。。。。。。”
“她在哪?”
秘洞里的人都是地幽冥阵的祭品,真正的阎林必然不会在里面。
“她就在这里,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