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念也不忍心,抱着大黄揉脸又揉耳朵的,但态度还是很坚定,不能吃就不能吃。
“你别管它。”卫曈从屋里出来,看不惯那傻狗朝人撒娇的模样,毫不留情且暗藏着刻薄地揭穿道:“晚上才吃了骨头,它在这装呢。”
贝念仰头对着卫曈挑眉一笑,手却悄悄遮住大黄的眼睛,等卫曈转过身又迅速贴在大黄耳朵低语:“我明天补给你好吃的。”
卫曈听见动静,暗啧一声,话倒是没再说。
把手里的凳子递给贝念,还有纸巾,再扇起蒲扇,卫曈才问:“你跑回来的?”
他以为贝念又是在躲难。
“没有没有。”贝念摇头,咧牙笑着,扭身把放在旁边的绿叶拿出来,“我摘了一片无敌大的叶子,盖咱俩两个脑袋都绰绰有馀。”
卫曈出人意料的没有应和,而是一脸难言的表情,“你丶丶先站起来我看看。”
贝念蹲坐在矮凳上,身前抱着大黄,不解站起身,“怎麽了?”
说着低下头检查自己的形象,应该丶丶丶不对!这一片‘桖渍’是怎麽回事?
“卫丶卫哥?”贝念脑袋懵懵的,说话也磕巴。
卫曈拿过贝念手上的芋头叶子,指着已经泛红的茎秆,“你把这个贴衣服上了?”
他轻声解释:“这个茎秆上的汁液沾在衣服上就会变成这样。”说完顿了下,补充道:“基本洗不掉。”
贝念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卡壳似的看着自己的衣角,又看看卫曈手上的叶子。
手指掌握,还是黏糊糊的。贝念想起来自己刚才摘得时候是丶丶在衣服伤蹭了下。
“卫哥,小念哥。”秦阳这会跑了过来,刚停下,看贝念那副模样应该是知道了。
“我刚才看见想和你说来着。”秦阳抿唇低声说道。
贝念衣角上蹭了不少,东一块西一块的连成团,猛地看见确实吓人。
“那丶我丶”贝念看看沾着褐色黏液的掌心,回过神,说:“先把手洗了吧,再回去换件衣服。”
也就看着吓人,算来就是报废一件衣服的事,问题不大。
“走吧。”卫曈牵住贝念手腕,“我帮你洗。”
衣服上的粘液洗不掉,手上的要清洗干净也不容易。
卫曈把贝念带到厨房。
挤上洗洁精,贝念双手张开,被卫曈抓着轻轻磨洗。
“卫哥。”贝念觉得自己惨兮兮的。
卫曈垂眸认真看着眼前的手掌,低声应答後问:“怎麽想着去摘那个?”
“那个丶叶子很大啊。”与衆不同的东西总是很具有吸引力。
卫曈被这个答案逗笑,手上动作不停,指尖轻轻刮蹭那层黏膜,再又放到水龙头下清洗,贝念乖乖任人拉着。
“你用指甲磨断的?”卫曈突然问,他察觉到贝念的拇指在泛疼。
“嗯。”贝念不太高兴道:“早知道不掰了,现在手疼衣服也没了。”
卫曈擡眸看他一眼,想了想,故作建议状,“下次带个手套?再拿把刀去割?”
贝念没忍住,扑哧笑道:“卫哥,你这是在带我做坏事啊。”
卫曈扬眉,“一次摘一片,也不算坏事,反正能遮住咱俩两个脑袋。”
贝念乐得不行,“那如果被人说了,我就露出你的脸。”
“可以。”卫曈也点头认同这个做法,“不过等我们走後,他们肯定会猜你是不是我藏起来的女朋友。”
贝念:……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