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样才能消气呢?你说,我一定做。”
“不知道,看你诚意吧。其他的一律等我气消了再说。”
说完柏乐就把大门拍上了。
邰玉树很可怜地站在门外,葛齐咬牙切齿地说他“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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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老妈也没说什麽时候回来。
柏乐给董女士打了个电话她也没接。
柏乐都气笑了。
这个妈当得是真奇葩。
敢情邰玉树让董艳丽别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国了,董女士不仅说了,还把家里的住址和密码都告诉邰玉树了。
这要是在抗战年代,他亲妈怕不就是个通敌的叛徒吧。
坑完儿子坑儿媳……儿婿……哎呀不重要……
反正就是各种坑,她竟然还乐此不疲。
柏乐发了条信息过去:【您真行!!】
末尾还缀了两个叹号,以表达他的不满。
然而没用,董女士压根没搭理他。
柏乐这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实。
之前的他还是懵着的,邰玉树回国,邰玉树“出轨”,无论哪个消息都是横着砸向他的脸。
但自从邰玉树被他赶走以後,他的意识便渐渐回笼。
这太刺激了,太梦幻了。
柏乐直到平躺到床上都没有实感。
邰玉树竟然就这麽回来了?
他真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或许是先前的情绪过于激动,这一晚上他做了无数个光怪陆离的梦。
内容无一例外,都跟邰玉树有关。
他走了,他又回来了,他当着他的面,抱着别的小男生对他冷冷地说:咱们分手吧。
天快亮的时候,柏乐是被气醒的。
他从床上坐起来,冲着空气挥了两下拳。
随後又想起来邰玉树并没有出轨,一切都是误会,这才又放下心。
但他的心跳还是很快,睡觉穿的背心後面已经湿透了,估计是梦里激动坏了导致大量出汗。
柏光拿过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了两度,把毯子一掀,起身去淋浴间里冲了个冷水澡。
这麽一折腾他也睡不着了,柏乐干脆起来看书。
早上六点半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条信息。
柏乐顺手拿过手机划开一看,是邰玉树发来的。
昨天两个人交换了号码,又重新加了微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聊过天呢。
邰玉树发:【吃早饭麽,乐?】
柏乐回了个问号。
邰玉树很快回复过来:【醒了?】
随後一个电话跟了过来,柏乐接了起来。
“怎麽醒这麽早?”邰玉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