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的语气温和:“我渴了。”
陆逸安骂他多事,还是起身去倒水,递给他喝。
昨天的怒气烟消云散。
没有人会记得昨天的火锅为什麽没吃完,江致为什麽淋雨生病,更不会记得彼此的纠结。
他们又恢复到往常的状态,激烈打骂照样相互照顾。
江致喝完水,放下水杯:“你摸摸我额头,看看有没有退烧。”
陆逸安骂他智障,还是伸出手去摸,发现有些烫:“还是没完全退烧,你就老老实实躺着。。。。。。。哎!”
江致忽然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这边用力拉,人就顺势倒下,落进怀里。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白色的瓷砖在发光,房间里的光线异常明亮。
发烧後体温上升,吐出气息都是热的,洒在耳後,脖颈,异样的痒感。
陆逸安半边身子都酥麻,他的脸像是被烫到,耳尖全红了,大骂一声:“脑残江致,你找抽吗!”
江致低头,湿热的吻落在耳边,後颈。
手指像是一艘船,在大海上随心所欲地游弋,时不时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澜。
像是晚霞洒在海面,有很多地方都泛起了红晕,海浪也掀起来。
窗外响起鞭炮声,应该是小孩子在玩耍。
陆逸安吓得想起身,又被按住:“艹!你还发烧了,外面还有小孩,别乱来!”
江致笑起来,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听人说,发烧了体温高,做这种事情更有感觉。”
陆逸安愣了片刻,骂道:“有病!”
窗帘被拉上了,挡住外面的阳光。
这里的楼层高,外面的小孩也看不到。
室温逐渐升高,安静得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布料摩擦的细密声响,以及时不时冒出来的骂人词汇。
陆逸安的脸颊很红,像是被烫熟了,手用力抓着,保持住自己的平衡,嘴里骂骂咧咧的。
实际上,温度确实比平时高很多倍,而且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任何细微的变化。
比如江致什麽时候紧张了,什麽时候高兴了,什麽时候难受,都一清二楚。
陆逸安擡眼看去,发现江致的肤色也偏红,出了很多汗水,呼吸灼热。
“你,你就等着病。。。。。。。。”
本来想诅咒江致,可是声音却被突然的攻击驱散了,合不成完整的句子。
陆逸安感觉自己像是生吃了烤红的炭块,吞到腹部。
进入肠子里,还是烫得厉害,几乎要把皮层烫出洞。
吓得想翻身逃掉,却被按住双手,无法移动。
“太,太烫了!”
陆逸安刚说完,声音就被阻断,发不出来。
他就疑惑,江致不是生病了,怎麽还有这麽大的力气,简直离谱!
连吻都是烫的,却也躲不开。
刚开始还想反抗,可是快活总能让人丧失警惕性,放弃使用力气,变成轻轻地推拒。
陆逸安感觉自己像块白巧克力,在高温下彻底融化成一滩,湿滑无力。
到了黄昏时分,窗帘隔绝落日,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
各家各户都开始发鞭炮,准备吃晚饭,小孩的声音也消失。
江致出了很多汗,体温已经恢复正常,精神饱满地说话。
陆逸安就不同了,他躺着休息,不断地用手去戳江致的腰腹,骂骂咧咧的:“都说别乱来,你非得这样,现在好了,我肯定要感染!”
江致低头亲了一下,柔声宽慰:“没事,我会照顾你。”
陆逸安用力咬,骂他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