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还有时间,我有办法的。”她的眼睛弯成两道细细的月牙,又浓又卷的睫毛上还凝着宛若珍珠的泪滴,却像是卸下了所有心事,洒脱道,“林晖,你也得有取舍的。既然不能两全,就相信我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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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岄总有些担心穗岁是不是发现了他的异样,所以才反常地黏他。
明明之前还是她自己要求的能不受限制地出入储宫,可现在黎岄几乎任何时间回来,都能见到穗岁。
储宫永远笼罩在黑夜之中,那对于从前的黎岄而言不过是一席枕榻安放之处,可如今有个人掌灯等他回去,却有了兄长口中家的温馨感觉。
她若是喜欢……什麽时候把另一棵树也变成桃粉色的好了。黎岄心想。
黎岄走入宫内,忽然有一个身影往他身上扑了过来。他张开双手无奈地接住,面上不显任何情绪道:“你以前不是很怕我的,现在怎麽……”
怎麽这麽没有规矩。
“因为殿下待我好,我顺杆儿爬得可快,自然放肆许多。”穗岁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下。
她又说:“最新的蝶粟花终于被我种出来啦,姜林晖这掌医真不够格,林匀师兄也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还是大殿下厉害,给了我两包灵药立刻就成了。我已经试过了,殿下等下赏脸也喝一口好不好?”
黎岄:“……”他怎麽有些不信这怪异颜色的花真的能吃呢。
“殿下分明已经没事啦,就别照着以前的戒律。先前炸的春卷,腌的鱼肉,春笋,糖藕……您不都试过了,灵力没有问题呀?不许拿这个敷衍我!”
“没有敷衍你。”
当然穗岁愈发大胆的行为也不只体现在白日无所顾忌的言行上,夜间也不再强忍着不适任由黎岄动作。
她疼了便哭,急了就侧头在黎岄的小臂上留下一串细细密密的牙印——却也都起不到什麽真正的阻拦作用,只图个发泄罢了。
一日事後,穗岁轻轻解下眼纱,眼尾妖冶的红还未褪尽,转身趴到黎岄身上问:“为何总不许我看你。”
她下巴垫在结实的肌肉上好不舒服,自下往上娇看着黎岄,撅着嘴埋怨道。
黎岄侧目看向她闲不住的手,反问道:“为什麽总要来玩我的头发。”
穗岁绕着一丛银发,与自己的头发打了个结,举到眼前,看着那结因柔顺的发丝一点点扩大丶散开,然後再看着两簇头发利索地分开。
“这哪里是一回事!”
“穗岁。”
听黎岄忽然郑重其事地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穗岁收起脸上的媚意:“嗯?”
“找个时间,同我去广寒宫把合籍仪式办了。”
穗岁愣住,许久才撑着黎岄的胸膛擡起头来:“什麽意思?”
黎岄垂眸,定定地看着她,修长有力的大手抚在穗岁的後腰处,不许她从自己身上起来。
“母神很喜欢你,私下也催过我几回,反正对你而言衣食住行上也没什麽差别,只是去广寒宫走一遭罢了。”
“……”
黎岄见穗岁不说话,以为她没听明白,又说:“嫁给我,你想要什麽都可以,不克扣月例。”
穗岁轻笑出声。
怎麽办呢。
他好像比她以为的还要更爱她。
“可我不想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始搞事情,拆散小情侣的手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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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黎岄解释一下,他也不是故意要折腾穗岁的。
千年自闭小c男,不要这麽高要求啊!
至于为什麽孽海里禾山看起来很会……
他也不会,但他没神界的时候这麽不做人,至少听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