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他闭着眼哼哼。
秦纺嘴角压不住,眼里温柔极了。
她想,她还是很喜欢他,喜欢他的所有。
这场戏很好拍,但细节上处理颇多,就导致导演时不时喊“卡”来亲身指导,还要换好几个角度切,秦纺这个行外的只动手的都觉得累。
庄小威满意地回看成品,“拍戏初体验怎麽样,要不要考虑转行啊。”
“做不到。”秦纺只觉得累和不自在,比她在研究院泡三天三夜还累。
眼见劝不动,庄小威也不多说,又去研究他的录像去了。
今天收工早,秦纺拿围巾把自己捂得严实,肩上挎着包往小洋楼里走。
住在山里虽说有许多不便,但却比在横店舒服多了,起码不用在收工後还要开段时间的车才能休息。
夏节纪侧身,“送你的围巾不好?”
“好啊。”秦纺把它整整齐齐地放在盒子里。
“你怎麽不戴我送的。”他说。
冬天说话的水汽大,秦纺把围巾压到下巴,“这条又没坏,新的我留着过年。”
夏节纪“哦”了声,接着往家里走。
秦纺走在他身侧,借着围巾的掩饰笑了半天。
越是走近,越能看清房子里亮着的光,秦纺只当是董耳耳先回来点的,还奇怪着,“双耳怎麽现在就把客厅的灯开了。”
不是外面黑到彻底看不见,客厅的灯一般不会开。
夏节纪看到外面停着的墨绿色车,与这朴实的山村格格不入,他说:“裕真来了。”
秦纺手抖了一下,她该说来得时间真对吗,还好今天戏拍完了,导演的红包也已经揣兜里了。
“怎麽,怕她?”夏节纪说。
秦纺扬起笑,“怎麽会,我喜欢她。”
夏节纪:“呵。”
“你又怎麽了。”
他指着她脸,“笑得真难看。”
秦纺:“……”
董耳耳先回来就是为了准备晚餐,茶几上已经堆了两个袋子,再往後的沙发上是在跟周裕真诉苦的吕酞。
周裕真很困,她加了整整一周的班才凑出个周六赶过来,路上都花费了很久,半眯着眼时不时搭一两句。
“回来了。”吕酞吸着奶茶往门口看,又戳了戳裕真的胳膊,“醒了,你夏哥哥回来了。”
周裕真眼神却盯着秦纺。
他们在玄关换鞋,秦纺被盯得心里发毛,踩着拖鞋往里走,坐在她对面笑说:“吃饭了吗。”
周裕真摇头,“你们这很难走。”
秦纺很认同,“我第一次来也找了很久。”
周裕真又说:“你什麽时候回平城。”
这下是四个人盯她了,秦纺想起,他们的约定好像没多久了。
董耳耳也想起来,苦着脸问:“是啊,姐你是不是快跑路了,还有几天啊。”
约定的时间在秦纺脑子里记得比生理周期清楚,秦纺几乎没思考,说:“两天,後天我就要回去工作了。”
夏节纪在一旁慢悠悠开口,“看来,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