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禁忌,只会让诅咒侵蚀得越来越神。
【但是,别人对我印象的改观。
似乎让男朋友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在外也遵守禁忌,确实会变得更好。
所以,他也开始遵守禁忌。】
【不过,两天後。
我想看看男朋友现在的情况。
却发现,他就像当初溃烂了舌头的朋友弟弟一样。
说不出任何话。
他的舌头像失了感知,完全无法调度,也难以通过操纵舌头来进行基础的发音。】
【他想要恢复声音,大概也要回到林家镇……】
即使逃离林家镇,兜兜转转还是要回到这里。
看着她的故事。
索莫也又回到了开始的问题——
——如果成真的地点不在林家镇,那在哪里?
林家镇实现诅咒的媒介到底是什麽?
他最後看了怪谈一眼,带上全息游戏头盔。
现实中没有线索,还是要回到游戏。
骤然改变的五感常常给人错乱感。
过度贴近真实,反而让人忘记,自己现在的感知,是被模拟出的,被。操控着的。
索莫有点漫不经心地想。
从这点来看。
怪谈bking改变了现实,改变了人们的状态,操纵了一定程度的真僞。
她在做的事情,和海因斯的全息游戏一模一样。
直到他猛地回神,骤然意识到,五感中的蹊跷。
仿佛有异物正在自己的口腔中躺着,光躺着,栖息着,就能感到来自口腔黏膜的瘙痒。
就像是,自己的舌头,不再属于自己了一样,以至于光放着,口腔都本能地排斥着异物。
调出游戏社区。
怪谈bking:【男朋友的舌头像是不属于他自己了。】
【就像是他口腔中不再是舌头,而是简单的肉块一样。】
【男朋友开始还很积极乐观。
他用笔书写,告诉我:“我可以像你朋友弟弟一样,即使感觉不到舌头,也能尝试说话。”
“不是有那麽多聋哑人也可以说话吗?”
他写:“你给我录音,哪怕舌头没有知觉,通过不断训练,我至少也能发出点音。”
于是我尽心尽力录音,调整。
但录音时,我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开始以为是幻听,但不经意间擡头,却发现,滴答滴答的却是男朋友口腔流下的血液。
舌头没有知觉,哪怕咬到舌头,他也无知无觉地继续发音,继续咬着自己的舌头。】
【我明白为什麽朋友弟弟的舌头越来越溃烂,只要还在用嘴巴或口腔,都是对于舌头的伤害。】
【男朋友不但不能说话,甚至不能吃肉,害怕把舌头连着肉类一起咀嚼吞咽。】
……他是想找到怪谈bking的怪谈。
但也没想到这麽快。
索莫皱着眉头,下意识想要吐出一截,用唇瓣感受舌尖的质感,但什麽都做不到。
最终,他只能探出一截,用手指捏着舌尖,确定这毫无疑问是自己的舌头。
但捏起来,却像是在口腔寄居的其它生物。
他下线时在民宿边的山上。
上线时还在这个位置。
索莫往下张望眼山腰的民宿,决定去民宿内借一面镜子,来观察自己的口腔内壁。
但往山腰处没走多久,自己面前就哗的一声拦过一支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