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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网>在女尊世界里的我绝不屈服 > 第 1 章(第2页)

第 1 章(第2页)

榜下捉婿,虽重点为“捉”,但其实都是各大官员在放榜前就已经选定了自己看中的人,只待放榜中选。若是中了,就按约定“捉”回去,若是不中,就当没有这麽回事。所以一般榜下捉婿也不过是走个约定俗成的过场,被捉的贡生也是喜笑颜开跟着走的,从未有过这样东奔西走躲藏,让百姓看笑话的时候。

徽姮眼皮又是一跳,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女帝的脸色,见她神色自然,确实是觉得有趣,并不是生气时的皮笑肉不笑,才悄悄松了口气。

女帝又笑着看了一遍这张御史台的折子,擡手批注了一个阅,随後才叹息着搁置在了一边,苦闷地从徽姮刚刚从银台拿过来的折子堆上取了一本看。

这一看,又笑出了声。

“哎呀。”女帝慢悠悠开口,“咱们的云大将军要回朝了。”

银台的折子一看就是一个多时辰,接近卯正的时候,女使进门为女帝着朝服,徽姮绷着脸先行出门安排。

她跨过御书房门槛的时候,顿了顿,吩咐一直守在门口的女使道:“妙玉,去工部找人来润一下御书房的门轴,别吵到了圣人。”

守在门口的正是适才开口宣读宫规发落侍人的女使。她看起来还年轻,却已经有了三分徽姮沉稳的气质,闻言面色不变,只是拇指向上,俯身行了一个叉手礼道:“喏。”

*

白若松又做了那个梦。

靠近边陲的县城贫瘠又寒冷,一到最冷的冬日,北边游牧的蛮族就会因为缺衣少食而骚扰边陲城镇,屠杀女人,掠夺粮食和男人。城门校尉总是自深秋就会开始准备,训练守卫,加固城门城墙,储备箭矢,务必保证自己的城池可以安全度过冬日。

自白若松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这样的冬日已经经历了五个,蛮族骚扰,守卫回击,百姓则帮忙搬运物资,救治伤员,分发食物,休战是还需要修补城墙。

她熟门熟路蹲在几个小炉面前,像往年一样一边熬药,一边借着火光暖手,顺便温习功课的时候,城毫无征兆地破了。

蛮族们戴着缀了一圈白绒的帽子,骑着战马就不管不顾冲入城内,抡圆了胳膊挥舞着马鞭到处冲撞笞人,能抢走的就抢走,抢不走的就地烧毁,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城内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白若松穿越前是个八百米不及格的脆皮大学生,穿越後更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只能被守卫们按着头塞进一个漆黑的地窖中,无力地听着外头的哭喊哀嚎。

地窖中躲藏的多是男人和儿童,还有一些城破时正在军营帮忙看药方熬药的,和白若松一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读书人,在沉重而哀痛的氛围中,有着许多压抑的啜泣声。

“城怎麽会破呢,傅校尉年年都守城门,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城门从未破过啊。”有人小声喃喃道。

地窖里的几乎都是所谓的後勤人员,根本不懂军事,也不知道守城校尉到底是怎麽安排的,怎麽会知道城门是怎麽破的呢?

在长久的沉默之後,有个嘶哑的女声出乎白若松预料地响了起来。

“城门不是从外破的,我看见了,城门是从里面破的。”那女人说到这里,似乎是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悲恸,哽咽起来,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能够顺利说出下面的话,“我看见有人从里面,打开了城门,放了蛮族进来。”

人群立刻愤怒起来,可为了地窖中老弱男孺的安全,大家都不敢高声说话,因此便只能听见四周响起的沉重而又急促的喘息声。

烧杀抢掠持续了一整天,等夜深之後,蛮族暂时安静下来,身为这个世界中比较强势的第一性别的女性,白若松跟着别人从地窖偷偷出来搜集粮食。

地窖上的屋子是个破旧的磨坊,因此幸运地没有被焚烧,若是这里起了火,在地窖里面的人注定也难逃一死。

三个女人猫着腰,顺着墙根偷偷摸出去。等她们准备横穿穿城官道的时候,白若松突如其来感到一阵心慌,借着月色,她下意识看向了城门。

城墙上本该十步一亮的火把已经熄灭,也没有守卫在上面巡逻,从来都高高挂起的“盛雪城”的城门牌匾早就被砸烂,变成了残垣断壁的一部分。在那空出来城门正上方的位置上,晃晃悠悠挂着一个人。

那人脏污黑发散乱下来遮住了脸,身上单薄的白色中衣被浸染了一大片黑色,无力垂在一旁的手臂上还残留着没有被剥落的特制玄甲臂甲。她的下半身已然不见了,白若松猜测大约是被砍断了扔在哪里,徒留空荡荡的中衣下摆,正滴滴答答往下滴落着什麽黑色的东西。

刺骨的北风刮过白若松的脸颊,她颤动了一下已经冻得麻木的脸部肌肉,鼻尖闻到了淡淡的腥气,这才突然意识到,那不是黑色东西,那是人体内涌出的鲜血。

月光下看不清鲜血的颜色,只以为是浓重的黑色,似压城的黑沉沉的夜空。

白若松屏气跟着其他二人穿过了这条官道以後,才扶着墙壁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她怕自己的声音引来巡逻的蛮人,因此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想制止住呕吐,可没用。整日未曾进食的胃部空空荡荡似火烧,胡乱搅动着也呕不出什麽,嗓子眼里更像是糊了什麽粘稠的东西,让她连气也喘不上来,双耳中嗡鸣之声尖锐响彻,大脑空白一片。

那里挂着的正是城门校尉傅容安。

傅容安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嗓门女人脸上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无论走到哪里都受人爱戴和尊敬,是这个边陲小城最耀眼的太阳一样的存在。

而现在,太阳已经落下,盛雪城只剩下了冗长不变的亘古长夜。

城池被劫掠第三天深夜,相伴出去解手的几个男人偶然被巡逻的蛮族发现了,在男人的哭喊声中,白若松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她摁住其他人,独自一个出了地窖,从地上捡了一根还算尖锐的桌案断腿,上去就给了那几个把男人摁在地上扒衣服的蛮族一棍子。

那几个蛮族人被白若松激怒了,也不管地上抽泣的男人了,转过身来就对着白若松开始骂骂咧咧。一边骂,一边逼近过来,右手摸着腰间弯刀。

虽然蛮族说的都是白若松听不懂的话,但是从声音来看,她们明显喝醉了酒,嗓音含糊,眸子也在火把的照耀下含着一些浑浊的水光。

白若松伸出手,对她们竖了一个中指,看到弯刀出鞘之後拔腿就跑。

磨坊临水,几步开外就是穿城水道,白若松抹黑寻着记忆跑到水道旁。

今夜还好是个乌云遮蔽了月亮的黑沉沉的夜晚,水道没有反射漫天的星子与皎洁的月亮的时候,看上去就如同一条宽敞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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