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桌面没有第二个可用软件,也没有其他文件,就屋内的线索而言,不像能推出第二个密码。
“医师办公室会不会就是丁医师的?”
唐予颜拿出从安保室搜出的钥匙,几人转而来到旁边的医师办公室,用钥匙成功打开房间。
医师办公室内摆着许多医疗设备,桌子上的东西倒少得出奇,只有一台座机和一台电脑。电脑打不开,还积满了灰尘,相比起来,座机看着经常使用。
“这里!”夏清舞从两台摞在一起的设备夹缝中发现了一张同样灰扑扑的便利贴,上面记着几条事项,包括办公系统的密码格式和殡仪馆的负责人电话。
密码格式中的几个要素是刚刚已经推理出来的,他们回到院长办公室输入密码,进入了系统。
系统里有些待办事项,大多是采购批准和病人的情况汇报。其中一项就是安保室申请的两台监控电脑。
“原来那两台是监控,只是坏掉了。”安保室里有三台电脑,零糖当时只打开了一台,另外两台也处于打不开的状态。
打开消息记录,和丁医师的消息停留在了院长的一句“以後直接用手机沟通”。往上翻能看到和对方久远的聊天记录,从人体实验的计划书,到如何处理失败的尸体,再到周常的实验进度,最後是丁医师和他说他的电脑经常死机,好像坏了。
计划书里的内容相当残忍,四人屏息看完,沉默良久。
记不清是谁先开的口,讲到正题:“计划书里说实验室的设计是大门有两种解锁方式,一种是院长和医师的钥匙同时扭动,一种是备用钥匙。”
实验室的门就在屋内的一面墙上,门上确有三个孔,有两个孔挨得很近,符合描述。
“无论如何我们还差一把。”
“进实验室後呢?”
在谈论处理尸体时,聊天记录透露了一楼有个停尸间,不出意外就是他们路过的大厅旁那个打不开的房间。同时记录也提到,院长和殡仪馆商量好,每周四可以来帮他们收一次,只要打负责人的电话对方很快就过来。
“上面说殡仪馆的负责人有停尸间那道门的钥匙,会自助取走。”
“我们最後出去可能要靠打电话给负责人,他们来开门。”
“‘今天’刚好是周四。”
“医师办公室也刚好有座机。”
而一楼停尸间打开的方式很可能在实验室里。厘清思路後,问题又绕回了缺一把钥匙。
这是他们遇到的第二个难题。
院长办公室里前後搜了很多遍,包括院长“本人”也搜了不止一遍,可院长钥匙就是不见踪影。虽然不合逻辑,他们还跑到医师办公室也搜了几遍,同样找不到。
“也许我们该找备用钥匙。”凌昀把刚从高处擡下来的一小台机器放回去时说。
“对,可能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医师钥匙,所以潜意识更想找院长办公室。”苏觅拍拍手上的灰,也跟着说。
唐予颜回顾计划书里的细节:“上面说为了公平,备用钥匙不放在任何一人的办公室保管。”
这里的“任何一人”明显指的是院长和医师,即备用钥匙不会在这两个办公室里。
“往回推,不在三楼,也不该在二楼,备用钥匙不会放在病人附近吧,”唐予颜挨个想他们经过的房间,“就剩一楼了。”
大厅是四人都搜过的,再找出一个钥匙的可能性不大,排除後就剩他们的初始房间:安保室和配电室。
夏清舞在关于配电室的回忆中精准拎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当时出门没经过任何推理,苏觅从门旁边一个被板子盖住的方形洞那里伸出手,从外面打开了门锁。
问题不出现在打开门的方式,而是那个板子不该直接就能被手推开。
“全是伏笔,你还记得我和你说我们房间没难度吗?”
几人重返一楼,夏清舞和唐予颜说着钥匙在他们房间的概率有多大。
配电室没有手电筒。
舞迷睁开眼时和零糖的反应一样,面对一片漆黑只好合力摸索。情况不太一样的是,他们旁边有一堆空箱子。
箱子整齐地摆了三排,总高度和他们差不多,至于摆了几列,他们没有细究。在黑暗中探了一遍房间後,他们深知除了箱子暂无其他线索。
“把箱子拿下来?”夏清舞问。
“箱子的摆放说不定有意义。”嗅觉在视觉下线时异常敏锐,苏觅被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扰得心乱,定了一会才找回理智。
“可是看不见,怎麽知道有什麽意义?”
夏清舞胆子不算大,出于害怕贴他有点近,苏觅深呼吸,这样下去他是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