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你好像已经是昨天的事了。
“叩叩”
“谁?”女生打开门。
苏弋将手里的棉花糖递过去,女生接过後苏弋便走了。
女生拿起放在托盘上的纸条,上面用标准的意大利斜体写下:
I'msorry,butbehappy。
苏弋渐渐地停下了脚步,《呐喊》颠倒了。
怎麽会?
苏弋站在画下,仰头。
“苏弋,走了,要去祷告了。”
苏弋收回视线,跟在柯昀的身後,听着祷告。和昨天的一样,但苏弋更加认真,因为昨天苏弋来得太迟了,大部分都没有听到。
“绝不能恐惧,恐惧是思维的杀手,恐惧是最终导致灭亡的死神。”
“我会直面恐惧,任由它穿过我的身体。”
“当恐惧逝去,我会洞悉它的轨迹。”
“恐惧所到之处,万物无存,唯我独立。”
“……”
“呃呃啊啊啊啊啊啊——!”
苏弋呆滞地看着趴在地上嘶哑着嗓子尖叫着的人,忽地,一双温暖的手盖住了他的耳朵。
“苏弋,不要听。”
苏弋顺着锈棠的手回头,看着他,在这缠绵的夜色里,像涓涓细流,泛着潋滟的水光。
“他们怎麽了?”
空气滞住一瞬,锈棠的声音哑了些,“他们不专心,亵渎了呐喊的人”。
苏弋问:“你是呐喊的人吗?”
锈棠摇头,跟苏弋的视线对上後说:“我是承载呐喊的人的画”。
苏弋明白了,“你是海,你是云,你是晚霞”。
锈棠笑了,“我是”。
这时,苏弋才发现了犹如实质般的一道道狠辣的视线,似乎要将锈棠凌迟。
锈棠将苏弋推到了角落里,他一个人握着镰刀,在这一片混沌之中,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坚毅与决绝,仿佛来自地狱的战神。
接下来的混乱让苏弋的意识如同被云雾缠绕,眼前朦朦胧胧。四周只有惨白的墙壁,苏弋跟在人群後,他要救锈棠。
修女们为什麽也要杀锈棠,这个教堂里到底发生过什麽事情,呐喊究竟是怎麽存在的,苏弋一概不知。他透过人群,锈棠的目光从恍惚到震惊,随即又轻声笑了起来。
“咚”
“咚”
“咚”
“咚”
四下钟声,深沉而悠远,如同穿越时空的古老誓言。
苏弋想起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见过钟,那钟声是从何而来的呢?苏弋跑向画下,反的。他拿起祷告词,也是反的。教堂里,这些带有标志性的物品都是颠倒的。
也许互相挂念的两个人之间真的有心灵感应吧。
窒息般的感觉缠绕心头,颤抖的身体无声地呜咽,苏弋甚至想干呕,思绪混乱得无法理清,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
痛苦与崩溃在血骨中具象化。
当暴雪来袭,白茫的教堂在千年风雪中屹立。
爱与别是一生的鹤唳华亭。